惊恐地望向华尧和康沐:“二公子?”
“华尧!你这是干什么!”康沐急dao。
华尧冷笑:“浮沉,你家主子打伤了我,我要砍了他这只手,你愿不愿意代他受过?”
“你别欺负一个孩子!”康沐叫了起来,他知dao,华尧说得出就zuo得到。
浮沉愣在当场,茫然失措。
“求我!”华尧威bi1着。
“放开我!”
“快点求我!我没什么耐心!”
康沐沉默着反抗。
“不愿意是吧?”华尧命令亲兵dao,“动手!”
一个亲兵按住浮沉的手,一个亲兵抽出了刀。浮沉这才意识到害怕,凄厉地叫着,拼命地挣扎,想个溺水垂死的人。
钢刀高举,即将斩下。“我错了!”康沐高喊。
华尧手上加力,更是牢牢地掐住他:“求我。”
“我错了,求求你饶了他。”
“是给你自己求饶,不是他!”
“求你饶了我。”
“你怎么称呼我?没规矩的东西!”
康沐摇晃着脑袋,像是要把脑中嗡嗡作响的声音摇去,像是要把耳边哭叫的声音摇去,像是要把步步紧bi1要挟的声音摇去,像是要把shenti的痛、内心的痛摇去,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都摇去。
hou中苦涩一片,又像有什么卡住了,他极力忍着,艰难地咽下去。汗水shi了青丝,凌乱地粘在脸上,散落在枕上,说不清dao不尽的破碎。
“康沐!”他喊着他的名字,cui促着。
“主上,我错了,求你饶了我。”他缓缓地说着,平静地如一汪潭水,不见一丝波澜。
背后的力dao慢慢弱了,华尧松开了钳制,他也沉静地像一尊佛像,没有丝毫喜悦或怒意,一扬手,屏退了亲兵。
屋内恢复了平日的静谧,华尧负手而立,低tou俯视,康沐狼狈地趴在床上,微微仰视。他们对视着,也无言语,一切外物皆空,想要从彼此眼中找到点什么,却均无收获。
华尧甩了甩衣袖,转shen离开。康沐忽然想起了什么,起shen拉住了他。
“zuo什么?”华尧疑惑。
康沐斟酌了一下言语,却找不到更合适的问句,着急问dao:“昨夜你去哪了?”昨天晚上康沐因为过于虚弱,没和华尧说上几句话就陷入昏睡,今天一醒来,心中就搁着这件事。
“昨夜?”华尧略一思索,便知dao了他的心思,“昨夜我看你累了,就去了康池那边。”其实昨夜见他昏倒,就返回书房chu1理了些事务,然后另寻房间睡了,gen本没有想到康池或别的什么人,他也并非清闲地天天兴致高昂。可被他问了,便不假思索这么说。
康沐又是一口怒气冲上脑门:“他还是个孩子!”
华尧戏谑着:“放心,我已经让他从一个男孩变成男人。”
康沐瞪着他,几乎pen火,当他想要保护的却无力保护,他除了对华尧的愤怒,更多的是自责。见华尧一副不耐烦要走的样子,死死地拽住他。
华尧扯了扯衣服:“还想怎么样?”
“你现在要去哪?”一问出口,康沐便知dao又把自己bi1上了死路。
“你弟弟可比你温顺乖巧多了。”
康沐明白他是故意的,可就是这摆明了的故意,压得人chuan不过气。“留下来。”康沐低声低tou,说出如此违心的一句话,几乎想吃了自己的she2tou。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