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怎么了？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袁永心见康沐在发愣，急得直晃他。

康沐咬着牙，拦住想要逮人的随从，瞪着袁永心离开的背影。

“我要用来杀敌的！”

“你！”康沐气得直跺脚。

“五个。”年少的袁永心伸出了一个巴掌晃了晃。

“你在战场上杀过人吗？”康沐冷冷问。

“我已经安排好了车，我立刻着人抬你上车。”

“我请你吃烙饼。”

袁永心嘲笑着掂了掂手上的轻剑：“这是你的剑？我还以为是玩呢。”

袁永心凑到康沐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不知你是谁，我只知如果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回你娘怀里吃去吧，公子爷。”

袁永心上下打量着他，最烦这种骄纵的人，原本只是想耍耍，现在是上了火了，他奋力将康沐的剑朝远扔去：“还你了，自己去捡吧。”

锃亮的刀面在阳光下一闪，刺痛了眼，康沐脸色略显苍白，微微低瞥着。

“扔了。”

袁永心歪着脑袋，扫了眼他的腰际：“你那把玩呢？”

康沐望着袁永心肮脏的脸和他不停开合的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一时间所有的景象都模糊了，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康沐提声喊他，他推门而入，形容憔悴，满血污。

当康沐还是个半大的少年时，袁永心已上阵杀敌，有所斩获了。

康沐默了默，了膛：“教我用刀。”

是夜，袁永心还在睡梦中就被康沐从营房里拖了出来，如果不是见只有他一个人，还以为是遭到了打闷棍的报复。

袁永心着睡眼朦胧的眼：“半夜三更的啥事啊，公子爷？”

随从这才出反应，纷纷刀。

“杀敌？”袁永心大笑，“那么细，那么轻，用来给敌人挠吗？”

康沐涨红了脸，半天憋出了虚张声势的一句：“你知我是谁吗？”

袁永心听了随从的言语，自然知本国的二公子是什么来，可他只是鼻子里不屑地哼了声。他一弯腰，伸一扫，在几个随从的眼底下将康沐掀翻在地，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刀已经架在了康沐脖子上。

几个随从远远地看到康沐，气吁吁地跑来：“二公子您在这里啊，千万不要再乱跑了，敌人随时有可能打来。”

康沐不理他，出一人的佩剑，指着袁永心：“我要跟你比试！”他那亮的眼眸，比天空还清澈，小小的他，尽有着一自许高贵的坏病，可注定与众不同。

从那天起，夜晚的土墙上总会有两个影，肩并肩坐着。

“你哪里打听来我喜欢吃烙饼的？”袁永心睁大了眼睛。

袁永心咧嘴一笑：“我凭什么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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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还怎么了？有本事你抢回去。”

近，停在门口，传来袁永心焦虑的声音：“二公子醒了没有？”

“二公子你终于醒了，我们……我们撑不住了……”

“把我的剑还给我！”年少的康沐对仗着人高大欺负他的袁永心很是愤怒。

“还给我！”

真是个不愉快的相遇呢。

康沐回神，被摇得牵动了伤口，疼痛地龇牙：“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