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有了方向、不知如何事，很多想法都是矛盾的。有了段烨之后，因着喜欢和崇拜，我喜欢追逐着他的脚步。

我当然知，也知我所谓的“对他好”是我的一厢情愿，段烨不是这样的人，他本不需要别人劝解与心疼，他想的事情就是他正在的。我不甘心只是我不甘心而已，我本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要求他。

我点。

我低着坐了一会儿，觉得情绪差不多好了，就低声说：“行，我知了。其实吧……我一直就知的。”不怎么样，我还是想替自己解释解释，不想让他觉得我幼稚，“知你会这么，不是真的来问你的。不过你也理解一下好吗？毕竟我喜欢你……会多想什么吧。”

“这么多年，我一直按照‘我应该怎么去’去事情，需要别人给我一个目标，然后我就为了这个目的就好了，就算这个违背我的本意。后来你、和郑国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最终选择听从自己……可你要知，‘听从自己’，和‘不别人的事’，是两回事。你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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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变脸的功力也可怕，刚刚还对着他们那昏聩的皇帝冷嘲热讽，现在又心平气和地要剖析我。我格中到底是直来直去的地方多的，真是不懂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只不过是有些话，不说难受，说出来作为发――

我狠狠抹了把脸，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准备听他说。

虽然我此刻状态不太对，但是由于对段烨的话一直感，我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一点……颤？

真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就好了。现在，现在我应该还是需要缓一缓。我想成为的人、和我一直以来的想法是有差距的，我得留出时间调整。我现在真的想一个待一会儿。

自然是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得成。

他接着说：“江盛秋，你真的很好，我认真的。你未来还有很多事可以，你有能力、有资源，你没有

其实，我喜欢段烨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这种“死不改”――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不理解他、怎么可能想着阻止他呢？

段烨说：“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知的吧？”

原先我听他叫我，都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去，现在却只是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连转的力气都没有。倒不是不想、或者是失望，只是特别疲累。我需要一点点时间调整一下，然后我才能想通、再去支持他，再笑着面对他。

我甚至应该学会自己排解这些情绪，不要到他面前去闹。他又不欠我的，我又希望他好，干嘛找这种不痛快呢。

我这时候不想看段烨的眼睛，低声丧气地说了这么几句，挥挥手，撑着起来转就走。

但是……既然段烨叫我，我迈不开。真的，虽然一直都是斗志昂扬，可我不是一点都不害怕的……我好久没有能和他心平气和说过话，更害怕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段烨这人，我现在总算知他之前肯躲了我那么久完全是因为还算闲，他还有心思想别的。如今出了事，立调回平常状态，好像瞬间失忆，把握之前和他说的话都忘了，目光是我好久都没见过的温和：“小秋――我想你现在不介意别人这么叫你了。”

两步迈出去，我听见段烨突然低声叫我：“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