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会,我只能靠想象――我觉得,他应该会痛、会迷茫。他守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守住这份已然千疮百孔的信任。
“回陛下,是才。才无能,当时不知殿内是出了什么事,那姑娘毕竟还有个‘公主’的份,犹豫之间,没能拦住她,让她出了门、找不到了。”
任何偏离计划的事我现在都害怕,心砰砰的,不知吴藿要出什么幺蛾子。而庄嫔也是,我没想到她还这么狠,真的无知无觉地躺在这里,我少了这么个合,有点慌。
之后……之后我要怎么办来着?每日中的废物会定时定点运出去,有一趟在出前最后停的地方是戏子们住的地方,送的都是下人们的东西,我每一天都看着相同的人来往。不关注的人,大概一辈子都不知他们姓甚名谁、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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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庄嫔还没有醒、但是撞晕过去这种伤太医解决起来还算是有办法,又不是上次失忆认之后认错人,这时叫他来干什么?我们原本想的是让庄嫔醒来之后再些什么,试试引这个人出来,现在倒好,吴藿直接把人叫来了。
“那出了之后呢?有无人看见!郭利!给我查!”
庄嫔为了这一出更真,是真的豁出去了。当初装疯的时候都没到这一步,如今真的失望了,也是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了。
过了会儿,那御医说什么娘娘是急火攻心一时情急不小心伤了玉,是外伤,要敷什么药,别说我了,吴藿都没听下去,直接问:“那她醒过来之后――会不会记得晕倒前的事情?”
第四十章
“传吧,其余的人,先退下。然后――去找那个逆子的,是谁?”
“郭利,你去叫晁广来。”
“行了行了我知了。”吴藿也知御医不会打包票,十分烦躁地打断,“去开药吧。”
毕竟这里,虽然主子少下人多,可这“下人之中”也得分个上中下,人们心里才能平衡点。这给下人服务的下人,自然更“下/贱”,谁关
晁广。
“皇上,这不好说。娘娘也许会记得、也许就忘了,也可能把一切都想起来,这都……”
我听不见声音有点慌,于是一直想着我最近的事、我们定的这个计划,一环一环的过。其实这个时候,我也找不出这个计划中有没有什么问题、哪里需要我多注意的,只不过是用来分散一下注意力,不让自己太慌乱。
我对这个陌生的名字,一下有了答案。
接下来,撤下去的撤下去,去抓我的去抓我,来看病的就看病。
“你会记起来吗?你会……你会相信她的话吗?”他问。当然没有人回答,庄嫔没有醒。
许是吴藿这个反应太特殊了――爱人病榻之前,让最高妙的太医诊治过后,他果然又叫了个人。
“她――真的这么说的?”
“皇上,御医到了。”再听到的是这么一句。
“遵命!”
本该如此隐秘的人,为着庄嫔又召来一次,该说什么好呢。
我听着是没有人回话。可是没人回话、就是默认,毕竟除了高安涉,也没人敢复述庄嫔说了什么。
晁广是谁。
这才是重点。
请人这个时间不短,但诡异的是这之间是一片沉寂,所有人都没说一句话,搞得我对时间的逝没了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