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十分了然地说：“我知你们这些小姑娘。当初这个本子刚刚写好的时候，楼晴也不爱演，哭了好几回。”楼晴就是晴姐。

我抿着低没说话。我不想骗她。

对这个角色？”

我震惊地抬。

我不是谁的专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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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姐说：“一听这种话就知是你们小姑娘说的。你知段烨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段烨已死，怎么编排他都已影响不了、也不会遭报复了，那何不为活着的人想想？”薛姐说得很认真。

我猜薛姐一定份不简单，可我也知自己不能问。

“可事实上的段烨，的确就不是这样的……郑军胜了是事实，好好演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丑化对方将领？”也许是薛姐的语气太过温柔，我没有忍住这句话。我知胜利者总是这样的，为了生计所有人都得如此，但还是为了段烨打抱不平。

我对她的崇敬油然而生。

薛姐被我的反应逗笑了：“很意外？这话我当初都没和楼晴说过，可今天看见你我却突然有了说的望。可能是因为人老了，总是心还爱回忆曾经。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六七年前？那是他第一次来郑国，年少锋芒。”

哦，那应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楼晴有没有和你说过她有个小姐妹见过段烨？那是三年多前的事情，那时的段烨其实已经变了样子。如果知当年的段烨有多么锋芒毕……大概更演不了这个角色了吧。”

“既然如此，不如断了这个心思。往日坊间传的话本终究是话本，哪里如舞台的力量大？真正见过段烨的才有几个，多让人见见这‘真实形象’的他，干脆与厌恶他的国家一样厌恶他好了。”

什么？我一直以为这是有人执意要破坏段烨的形象，可是薛姐？

我也知自己的理由找的有多苍白，本就是随便找个借口。

“我知。”薛姐说。

我知段烨没有死，可我相信，他不光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如果他知有人怀了这样的心思……大概也是十分欣的吧。毕竟他一直把自己看得很轻，而希望更多的人好。

薛姐摇摇扇子，说：“你们这些小姑娘的心中，段烨是个英雄，还是个很好看的英雄，可这有什么好的呢？人们会弱化他将军的形象，编更多的香艳故事，惹更多人伤情……段烨是谁？他是我们的仇人，是他侵犯我国，是他带来了灾难。难要让更多人喜欢他吗，在喜欢这个人与爱国之间为难？要她们听着这样一个人被诋毁？小今，不是所有人都分得清这些的。而且，这些喜欢段烨的人――不是喜欢他的什么吧，你觉得她们能不能出这个意思？被人发现被人利用，又要怎样？”

“这个本子拿来的时候，剧情虽然是定的，可也不会说绝对这个人物是个什么形象。是我要求演成这样的。”

我是个异类，若旁人这么想，恐怕后果很严重。

再排戏的时候就顺畅了很多。不方辑说我的戏有什么问题，那都是求疵，我应付个替补角色还是丝毫没有问题的。就是再演的时候有点用力过猛，把段烨这个角色演的过于慈悲。当然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我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对这个国家没有丝毫好感，无条件偏向段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