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烨不在,没人拦我――他要在这个时候应该也不会了。
“因为他说我是个‘有缘人’……还说你也是。于是我当初去找过你,但是最终发现好像已经不是好看的时机了。”方辑态度十分无所谓,我看的目瞪口呆。
“我知你的疑问,”他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小秋,你真的太不懂掩藏了……当初被师父带走的时候我的确还无知无觉,可他从未瞒过我我是谁。是我自己选的,不回来,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
像龙。
白衣飘飘,神情是种超于世的漠然。
我直愣愣站着,连“二哥”两个字都喊不出。
我记得他,但是这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
我连震惊惊讶的感觉都没有,就是纯粹觉得这个人有病而已。当初的江盛秋对外界的发生的事有一种难言的排斥,就是反应不过来,总有种“与我何干”的麻木感。
我们……是要被人灭门啊。拼死拼活,我背负了那么多,也就逃出了我一个。
原来江盛秋不是没有家了?原来这世界上我不是孤一人?
可我已经不懂怎么和一个从未谋面的哥哥相了。
他早就知他是长平侯府的二公子,知他有家人,可他从没有过面,从没有来找回自己的份。
我抢过来,摸到了背面的纹路――翻过来看,是一个“贰”――不是我丢的那一块儿。
“你到底是谁?”眼前出现的这个人,重要一下高过了“复仇”。
这也让我的很多疑问涌上来。
这一句话让我的心凉了下来,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太陌生。
亲人相认吗……我不承认我有这样的亲人。我冷下脸色:“让开吧,我有事情要。”
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哥哥。
然后他走近,拿出了那个吊坠,对我说:“你有一个一样的吧。”
我不知过了几天、不知外面形势如何,可第一反应就是,我得走,我还要报仇呢。
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人是个傻子。
我没见过,却以各种方式主动、被迫地听了好多好多次。关于我的二哥上为什么有那么大的争议,为什么他的消失让很多人松了一口气。
自然,听到方辑和我说这个,我也就是想这人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别来我面前碍事,我忙着呢。
于是不祥。
失望过后卷上的是难言的震惊――几乎不能思考――我当然知这个吊坠儿属于谁。那是和我二哥一起丢失的、十几年未现的东西。
“这个‘师父’是谁?他为什么要带走你?”
。
这次出现拦我的不
结果要走的时候,又迎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方辑悠悠叹了口气:“唉,我知你不会认我这样的哥哥。可我作为哥哥,有些责任还是要负的。比如,不让你去送死。”
醒来的时候我不知是在哪里――是乡下的感觉,
那是一片红色的印记。
方辑却很是理解的笑笑,说:“其实我上次去,就应该带走你。你走了,就不会看到之后的这些事情了。”
那是我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也许你还记得我?我叫方辑。你好,我是你的二哥。”
方辑的眼神很怜悯,转褪去了衣衫:“我不知该怎么去证明给你看……或许你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