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烨大概是觉得有点好笑:“你以为这是听话本呢?有点什么事就得喝碗酒、然后摔个碗,然后就清醒明智了?阵前喝酒乃是大忌,我关陵军军纪严明,军中禁酒,哪里有从主帅开始违反的理?”
“喝点?”我小心翼翼问。
为什么呢。
当然,我达到不了他的高度……我事从来先考虑自己,保护不了自己别人干什么。
我晃晃脑袋,努力去理解。
“酒是给你备的。”他说,“这东西不能消愁,醒了之后除了误事什么都不会改变。它唯一的好,是不能不能醉人,都能让人说出点心里话来。毕竟酒后说了什么,都有酒这么个东西可以怪。”
“可以说,我们因国家而生,个人永远要放在国家之后的。如果我们的存在会使国家面临什么问题……那还不如消失好。”
“我不是不
那一刻我被他问住了。
段烨轻笑了几声:“那我就继续和你说了。我记得我问过你你知不知什么是叛国……后来我发现我不该这么问,这样没有理。对于你来讲,国家的概念没有很强,你可能都不知国家意味着什么。我和你外祖跟你不一样,我们位于国家的权力中心,我们从小就被教育忠君、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家卫国。”
我一直在和段烨说不要走我外祖的老路,可是我外祖和段烨,为什么都选择了一条路走到黑、不听劝呢?――我相信他们比我更懂这个理。江盛秋最近别的不知,先认清了自己有多不知天高地厚。
我试着喝了一小口。酒过咙――那是一种比我想象中更刺激的味。我不知该说那是好喝还是不好喝,这种形容对于酒来讲都过于浅淡。
有一些发热。
在我的内心,我对我的家人们没有过怀疑、只有心痛,他们都是对的、都是被害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我端起酒杯,尖稍微碰了碰――是的。
我觉得我要被他说服了。
“他们跟随的是这个国家,而不是‘段烨’或者其他某个名字。当我们和国家对立起来的时候,带来的就是长时间的混乱、甚至是战争。而这真的有必要吗?这个国家有出现一个需要推翻政/权的状况吗?最终受害的还是百姓。”
我不会喝酒,但段烨既然都这么说了,尝一尝自然也无妨。
“那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邵老爷子……你外祖,最终也什么准备都没呢。”
一次喝酒,我不知喝酒的人该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万物皆是我酒友”――反正我是觉得段烨此刻也是晕晕乎乎的。
好奇怪,明明酒冰凉,感觉却是的,甚至还要烧起来的样子。
“你和我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你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你的国家。它没有对你什么,你也没对它什么。”段烨看着酒杯,我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应该借酒浇愁才合适。
我聊一聊,但他好像没什么说话的兴致,好像一直都是我在说:“其实我很奇怪啊,你一个很果断的人,为什么这件事情上如此犹豫?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了呢?”
?s i mi sh u w u .com
“愧对我们的是君王、是政坛上的对手,但不是这个国家。百姓无辜且无知,很多事情我们不能替他们决定、让他们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