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如今的皇帝是沈午青，从他们的话音儿里我能感觉出应该是个懦弱的皇帝，没什么作为还耳子听啥是啥，朝令夕改，听谁说都觉得有理。内政一塌糊涂，被权臣把持。至于军事呢……自然是段烨一家独大。军中关系错综复杂，可总能和老国公或段烨扯上点关系……可好死不死的，这个西丰守将姚建文就另是一个派系。

第十四章

段烨本也是放松的坐在一边，闻言飞起来到了小双面前，我光看着他的背影就知他有多紧绷：“什么情况？”然后又看向门外，喊了句：“周学！把刚离开的将军们给我叫回来！”

“国内急报，宝灵王反了！大军连下两城，已至西丰！皇上命速归！”

我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无力感慢慢爬上四肢，感觉心脏的动都越发无力，慢慢趴在了桌子上，看什么都一片模糊――其实段烨应该叫我走的，但他应该没顾上；而我则应该自觉一点离开，可是若没有外力，我，真的不想动弹。

辛辛苦苦打过来，死了这么多人才攻到这里，形势大好。竟然现在不是被击退、而是要主动撤兵？哪有这样的理？

郭俭宏低低咒骂几句，红了眼眶：“这么些兄弟，都白死了。匆匆撤走，什么都留不下啊。”

是啊。只要撤兵，

语气中的怒意和不屑我听的清楚。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无事我就和他们混在一起，杨重还总开玩笑说了结这一切之后跟着他们回齐国好了，还得给我请个功。于是齐国的各种事情也听了个大概。

到现在都没人理我，我便趴在一边继续听。

“少帅，什么情况？”安述等人等人推门而入，神色紧张。

“废物，”段烨骂了一句，“城防军都是什么吃干饭的废物点心？宝灵王一个王爷能有多少兵？虽然他镇守边境的确是有军权，但他怎么能调动的？到底都是怎么事的，不防范的吗？”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来的时候已至西丰？就算是加急，赶到我这里也是两天了。那就是两天打到了西丰？这又两天过去了，现在是个什么局面？西丰……西丰守将是姚建文，呵，我看他能不能给我多守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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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灵，而段烨问我问题时那有着淡淡迷茫的眼瞬间转锋利――

有一瞬间什么东西碎了……大概是我的希望吧，碎了个干净。

我愣在原地，还是那个半回看向小双的姿势，却一下不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妈的，为什么。

小双呼稍微平稳了点，拿出一份帛书交给段烨，语速很快：“刚刚接到国内来的传令兵带了的这个，说宝灵王于上月二十八日起兵叛变，自称‘勤王’，短短几日已下两城，我军溃不能敌，皇上请您班师。”

安述打破了平静，一字一顿地说，像是努力压抑着情绪：“我们来此，本意是开拓疆土夺取更多资源。可若是丢了自己的国家，就没有意义了。”泣血一般。

段烨了眉心，语气不善：“沈霖这个老不死的玩意儿造/反起兵了，连下两城直冲京城而去，皇上命我等速归。”

这话小双肯定回不了他。可段烨也就是心情不好骂几句，我知他也本没指望有答复。

“啊？速归？”杨重惊呼，“那这边呢？难全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