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会。如果是有备而来,不会这么简单地被这门口设的简陋机关所伏。”另一人从府门上卸下个简单的小弩。我这个位置极好,看得很清楚。
“是知州府兵,”有人翻出了他们上的令牌,“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暴了?”
“是个姑娘?”那人估计是先震惊于这群人还“留有后手”、后震惊于我摔下树的壮举,再震惊于我的别,总算是没有不由分说先动手。
反应及时,他那一箭尚未出,我便跌在了地上。双手展开摊在侧,表现出我没能力动用任何武。我呕出一口血,咳嗽两声,庆幸自己的神志还算清醒。
我跟着抬起来,看见那院墙上还
铁色的箭矢在外尚留一寸。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才意识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英并不是韩广川的人。更可怕的是,刚刚那场屠杀,不是早有的埋伏,仅是因机关被动而临时起意的。
我真真切切地打了个寒颤。紧握的火折子掉下了树。
嗖。
但这个时候我的多想其实是没有用的――我能在那几个追兵眼子底下隐藏片刻,却只能清清楚楚地暴在这群人眼前――充满绝望的――
我没有力气说话,在那里,看着两人接近,把我拽起来,再把手压在后――跑了半天,人换了一批,我的境地却没变。
“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我不是坏人,他们是追着我过来的。谢谢你们救了我。”我怀疑这群人里有人可以读语,因为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发出声音。
“少帅,这里找到个姑娘。她上没有武,说刚刚那群人是在追捕她的。”
“有漏网之鱼!”
一步、两步、三步!
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想着引他们进去盘查,让他们来一出狗咬狗,如果条件允许我再进去放一把火。如今他们是不会大肆盘查了,但只要接近――我冷笑着看了看树和院墙以及仓库的距离――这树真高,高到只要我能砸进去,就有希望点了这火/药库――砰!
最初那人用内襟了簪子,对着月光看了看,实在是昏暗,于是又转靠近了那门前蔽雨尚燃着的纸灯――
哈哈,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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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是谁?为什么城内会有这么可怕的势力?
目光一直在我这个方向扫视的那人很快注意到了我,向同伴示警的同时便向我举起了手――我想都没想,直接翻下了树。不,换个说法,故意摔下了树。
少帅?哪支军队的少帅?
刚刚那一箭只是个信号,只是个开始。有三五黑影从院墙上立起,迅疾而残忍――我看到短箭出,大概只是片刻,那些追兵就都倒下了。没有反抗、没有呼喊。那些黑衣人翻到墙外,一一去试倒下人的鼻息,然后在脖颈上再补一刀――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杀人的方式。
那一瞬间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但更像是幻听。毕竟瓢泼之雨中辨出着一线风声的难度实在太大――但是那还带着惊喜表情的护卫,就那样,慢慢倒下了――砰的一声。这个我听的很清楚。
“哈!我果然没看错,这是那小贱人的簪子!能卖多少钱啊!”如计划一般,他捡起了簪子,回向同伴们说着。“是吗,我看看。”对,就这样,都过去,越近越好!我兴奋地注意着他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