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看上去不一般的淡定老者被我这么一问可能是懵了,大概想破脑袋也没猜到会听到这么个问题。我冲他笑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病――天下这么多少女,其中多少都幻想过成为段烨的妻。我虽然是被三哥那家伙搞得没赶上时候,现在却也有了迟来的好奇。
被方辑带走后我慢慢回想那段时间的事,其实对的。可造化弄人,他刚刚教育完我,就力行地展示了一下什么叫“无能为力”――他为之付出多年的国家,就那样残忍地放弃了他。
我的恨在那之后忽然淡了很多。
他的那些亲信调侃他是他是光棍一条被段烨打了出去,可据我所知,那时离提亲事件已经过了两年有余,正常情况下应该完婚了。可当时份尴尬又情绪不稳,没细想过。
是了,其实对段烨这个人什么样我自有定论,我更多地只是想……只是想知,褪去了少年将军这个外壳,他其它的故事。
真是修行不够啊。
我突然更加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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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执着仇恨太深,我对边的人和事都不太在意,现在想来真是大大的遗憾。
味如嚼蜡般的靠茶水顺下去了那半个烧饼,我叫住店小二,换了壶好茶。
师父和方辑一直担心我突然不那么自己作死是压抑起来时刻准备伺机报复,可我觉得不是,最起码不完全是。我只是觉得可笑的,也累的,更多的是深深地了解了“无能为力”――师父和方辑说了那么多,都不如段烨这一死。
可说到底,这些都是传闻。
我好奇,那样一个他,和我想象中的人有几分相似。
“对了,不如您给我讲讲段烨的亲事吧,当年齐皇不是还来提过亲吗?后来怎么样了?”我突然兴致地问。
“姑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和历代镇远公不同,段烨第一次领兵出征时带的不是自家嫡系关陵军,”老先生应该是斟酌了下后开口,“所以他在军中的资源也非他人可以比拟,亲信遍布各地。虽然其中大多数都在他接手关陵军后调了近来,但交情是不会断的。这得天独厚的优势,估计也是被人看不惯的原因之一吧。当时有消息说,齐皇喜欢他要喜欢疯了,准备将最疼爱的
我的对段烨的记忆停留在那一刻,他丝毫不留情面――当然也没啥情面对我留时,说我无能为力的那一刻。
然后他,径直地走到我的面前,丝毫不见外地坐下,看到茶来了就施施然给自己倒了一杯:
对方如此开门见山,我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问什么呢?段烨的英雄事迹?其实没啥好说的,在我们两国还交好的时候各种传奇故事听多了,保证比他这娓娓来彩很多;段烨的格?这玩意儿哪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而且他一个威震四方的大将军,多副面孔摆着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怎么死的?这事儿一直没个定论,目前比较普遍的说法是功高震主把齐皇吓怕了,齐皇借着让他回国平叛的机会暗中下手杀了他――哦,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郑国才没灭国――这些人真应该谢谢昏聩的齐皇。
等再抬时,刚刚茶馆内寥寥几个听书的人也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那说书老先生明明是被一句话堵的没了下文,此刻却面容平和的收拾着东西,半点不见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