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的说完整了这段话。
“亏那时护国将军还一直说你是安家最厉害的一个谋士!算无遗策!算无遗策!!”
“是我安青墨不学无术,是我安青墨的不对,是我枉费护国将军一心栽培,是我辜负当今圣上一片心意所托……都是我安青墨的错。”
“你还笑,你究竟有什么脸笑!”那孩子不由分说便上前去推搡安青墨,他本就笑的前仰后合,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仍旧笑。
那孩子气不过,拳脚相加,安青墨也不护,大笑着受着。
“知dao那三天三夜我是如何过来的么,那些人的叫声实在太好听了,他们说着安大人饶命饶命啊……然后鲜血唰的一下就pen涌出来了,砍到最后我手都酸了……”一口鲜血顺着嘴边缓缓liu下,安青墨仍旧笑。
童鬼的戾气也不是小觑的,苍澜冷着脸观战,一声“住手!”却是比他先喊了出来。
刚才听得太投入,连苍澜都不曾注意何时多了一只鬼,静静斜坐在枯枝桠上。
那小鬼像是畏惧枝桠上的鬼,溜溜跑远了,整个乱葬岗只有安青墨的笑声回dang不绝。
“安公子,你一如当年,一点都没变,一点都不肯辩解。”那鬼声音尖尖细细的,倒像是个太监。
“你以为天下人信我?我都不信我自己了。”安青墨的笑声越发的响亮,就像夏天那树上脆绿刮辣的树叶子一样耀人眼疼,“真真是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我安某空得一shen才智终究是付之东liu。”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日夜宴,我没有把安公子引荐给皇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那边的太监从树枝上下来,跪倒在地,“害安公子如此下场,我孙某当真是罪无可赦。”
“孙公公起来吧,倘若当年不是你,我家人也要费尽心机让我步入朝堂。只是可怜了我这妹妹,你知dao当年我把匕首刺入她xiong腔时,心有多痛吗?可是现在,不会了……”
那边正在地上躺着的安青墨一个鱼跃直起shen来,也跪在了太监面前:“安某生前被万夫所指时也没求过公公一件事,如今……”
“但说无妨。”
安青墨把手上的扇贝手链摘下:“你拿着这个,去柳城,看看程锦鲤死了没。”
“圣上!”对面一声惊呼。
“他也没转世,偶遇成了鲤鱼妖,历天劫的时候五雷轰ding把他的记忆差不多轰了个干净,他只知他欠了我五千三百二十一条人命,除此之外,一概不记得。”
“皇上对你是真心的,当年他就说过……”
“说过什么,要立我为后?”安青墨哈哈大笑,“你知dao我为什么输了吗?天下人不信我,他亦不信我。以为我安青墨,真是靠一幅pi相走到了当时的地位。对,我是参加科举没过,所以你们有理由不信我。我师从普陀金蝉子,一shen聪颖连仙家也无可比拟,八卦阵法端的是运用熟练,可还是一句‘终归是凡胎肉骨’给打回了朝堂。你知dao我走前他对我说什么吗,说我这辈子都脱不了他的掌控了,他一句话,我几时回就得几时回,ma虎不得。也真是可笑,普陀也需要仰仗那皇粮供给?”
“其实舍妹非家母亲生,”安青墨止住笑,“安某亦非断袖,曾经有诺过舍妹,倘若我科举不去参加,是否就入不了仕途,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