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火跃动狂舞,“噼里啪啦”好似哭泣的枯枝燃烧声,熟悉的焦糊味,以及要把人吞噬的黑夜的寂静,让这个女孩眼眶止不住地发热。称不上过往的记忆仍历历在目,扑向她,缠绕她,紧扼住她的咙,叫她害怕。
当真无情无义吗。是不是无情无义之人都该死……
“看你平时牙尖嘴利的跟个泼妇一样…怎么一到晚上就安静得跟个夜猫子…”侏儒见状用木枝将火堆里的断剑到了一边,虽是片刻,但断剑上的剑穗已被烧得所剩无几。
至夜半无话。
无忧没有乏意,痴痴地坐在火堆旁发呆,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断剑拨弄着火堆。
“好好说话!”楼心月一声大喝,兀自强定心神。
楼心月但觉子一震,双瞳登时扩大,良久没有说出话来。心说定是赵平刚刚升船时作的手脚!他目光寒如雷电,语气却是云淡风轻,“将她们…好好安葬了吧……”
众师弟齐声应,“是!……”随即散去。
不敢捡。
无忧开始莫名地怕火,她眉一皱,手里的断剑竟落进了火堆,火势顿时大盛,搅得她心一惊。
楼心月心里一恨,死咬下,口里隐隐一腥甜气。
无忧一震。为什么她没事?!
“夜猫子可比不上我。”无忧白了他一眼,忙伸手拿剑不料却被得“嗷嗷”叫。
剩他一人,背影单薄,渺小地屹立在天地之间。
“师兄,师兄!!那些,那些女孩……”之前被派去船舱察看的师弟一路摸爬打,吓得面如土色,方才的刚正不阿之气然无存。
正文第十九章针孔
“那些女孩都死了…七窍血,脸铁青…死相极为可怖!!”
就在这群少年慌乱舞剑相抵撤退的晌口,那赵平轻点沙地,飞遁入密林,消失于成片鸥鸟惊起之。
女孩震惊之余,眼光顿时冰冷,一把抽出腰间断剑,连带着剑鞘,直直地指向那一大一小二人,不带丝毫情感地问,“七里乡的那些乡民……还有三水爹爹,是不是你们杀的?!”
话音一落,那一大一小连连摇,口齿不清地解释,“没有没有,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兄弟从来没有杀过人,我们,我们都是被的。那天,那天是寨主碰巧经过七里乡,发现了你,才……”
“活该你个小贱人,哈哈…
话说无忧三人如此这般一番折腾之后,终是累倒在接二连三的风波下。
剩下的匪见大势已去,逃跑的逃跑,河的河,真真叫个树倒猢狲散!
“被?!无非是你们不坚定,才去了坏事!害了那么多好姑娘!!”无忧越说越激动,口气得一起一伏。
侧躲过一劫的楼心月诸人惊魂甫定,心说要是沾了那阴毒蛊虫一丁点,只怕得即时七窍血,气绝而亡!可谁知那赵平如此阴险狡猾……竟趁他们不防备的时候偷袭。
“不干我们的事啊……我们,还有那些姑娘,都是被赵平那个人下了蛊啊……”说完哥俩干脆一屁坐在地上,抱大哭。
铺天盖地,剑相抵犹恐不及,当下只得飞后退。
当晚三人合力在密林附近捡了堆枯枝,生了柴火,烤了几个死鸟,各怀心事,食不知味。
这一幕发生虽快,但密林里的三个旁观者,却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