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听出那声音底气不足，便笑了：“当然可以啊！我一般到十点就完全空了。”

陆臻的声音永远都带着三分笑，热热闹闹地从千里之外撞过来：“哟，稀客！”

手机铃声在寂静中响得很安然，几乎是有些优美的，苗苑听完了前奏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笨拙而费劲地把那个小东西从口袋里折腾出来，就着灯光一看，差点没失手给砸了。

陈默把手机在指尖上转了半天，按出一排号码拨了过去。

苗苑嘻嘻一笑，沫姑娘坚贞不屈地投出了鄙视的一眼。

陈默挂了电话，呆了几秒钟，心里很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者这就算是在谈恋爱了？每天晚上有个人会打电话跟你说一些与自己完全不沾边的事，开始要学会牵挂一人，记得她生病好没好……

陈默噢了一声，说：“我今天都忙忘了，也没问问你生病怎么样了。”

黑白分明的两个字——陈默，在屏上闪啊闪的。

这是什么行为啊，这是赤的以公养私，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脚，薅社会主义羊！！

“私事。”

就像小时候过年最好的一颗巧克力糖总是要留到最后才吃那样，苗苑一天里对着手机看了又看，终于撑到收工关门的时候才给陈默打了第一个电话，可惜了，没人接！苗苑失望了一会儿，心中转过千百个心思，很黯然地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冷冰冰的，有点硌。

陈默顿时一囧，陆臻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诚恳地歉：“默爷，我错了还不行么，什么事儿您开口！这么说一半吞一半的，勾得我

沫沫眼珠子一转，脆生生地对着老板说了一声，哎！

夜晚的古城，安静得苍凉，苗苑用大围巾把自己的都裹起来，手上着大大的翻手套，抱成一团风前行。

苗苑笑笑的眯起眼：“你等会儿还有工作吗？我没打扰你吧！”

“有啊，我还没正式进入保密状态呢，公事私事？随便聊。”

老板乐呵呵地走了。

“没了，休息了。”陈默想了想，索一五一十地详细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作息时间，什么时候在干活，什么时候能休息，什么时候你找我一定是找不见的，什么时候我能有空等你电话。

喜欢你这种充满了干劲的样子，这才对啊，年轻要有点创新神！沫沫，好好跟人小苗学学！”

苗苑开心地咬着冻得发木的嘴，接起来用最柔情的声音说了一句：喂？

苗苑与她对视一眼，火花四溅中传递出一个意思：别多嘴啊？吃人的嘴短！我会让你的嘴短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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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苑听到等电话那三个字心口一，即使明知人看不见，还是很顽强地在寒风中红了脸，嗫嗫地问：“那我以后可以常常给你打电话吗？”

苗苑兴高采烈的，抬起，看到满天的星星都在向她眨眼睛。

苗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其实没事，就是想告诉你我病好了。”

“陈默，我没听错吧，你也有私事？”

“刚才队里熄灯，在点名，手机放办公室里没听到。”陈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苗苑莫名地就感觉人的声音也是有温度的，属于陈默的那种，就是不多不少刚好的41度，温温的人心。

“啊，有空吗？”陈默倒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