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来了。”
苗苑却忽然声音地问:“陈默今天来了吗?”
笃笃笃。
沫沫在电话的另一笑得不过气来。
砰的一声,大门被紧紧地甩牢。
“哦……苗苑是……”陈默试着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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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无哀伤地想象着,不知她今天早上抱病过去好的那块青梅巧克力糕品质是否还能过关?要知感冒会让人的味觉退化,而陈默,不知你是否可以尝出那其中的不同?你的糕师今天麻木,尝不出美味。
苗苑毫不客气地撒着,强烈要求人民群众发扬互助友爱的神,要为革命先驱的健康大业贡献力量。
7.
觉得这很有趣,作为一个男人他有自尊心,作为一个军人他有荣誉感,再冷漠的男人也会喜欢被一个年轻可爱的小女孩所仰慕迷恋,这真的很长脸。
苗苑在床上翻来翻去地煎烙饼,这个城巿的冬天冷得生,与她生长的家乡不符,入冬之后苗苑的几次反复,终于一下子病倒了。在异乡为异客,平常时分不怎么感觉得到的寂寞孤凉在生病时变得异常明显。苗苑长吁短叹地哀怨着她昨天其实应该当机立断地去医院打吊针,如果她不是那么拖拖拉拉对自己的抱着不切合实际的美妙幻想,她现在应该就已经好了,她应该笑眯眯地站在人间的柜台后面,而陈默应该也已经到了。
门开得有点莽撞,陈默看到光线卷着灰尘一起扑进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发蓬乱的女孩子眯着眼站在门后。
沫沫打了电话过来问她现在在哪里。
笃笃笃。
“今天没姑娘。”沫沫的声音里带着笑。
苗苑哦了一声,又问:“今天的姑娘长什么样?”
“哦……”苗苑越发地哀怨了起来。
苗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忽然又低低地笑了出来。
苗苑背靠着大门呼急促,怎么回事??
沫沫把苗苑租屋的地址抄在一张点餐单上留给陈默,陈默把最后一点热巧克力喝光,着纸条走了出去。沫沫兴奋得心小鹿乱,举手之劳,完成一个奇迹般的相遇那会有多美好?
在苗苑的记忆中,那个冬日的下午阳光好得像七月,纯洁的透明的玻璃一样的阳光泼天撒地,而当她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陈默,深绿色的军装在阳光里起了一层茸茸的金色的雾,于是面目反而模糊。
陈默迅速地往后了一步,惊愕,还好我是练过的,要不然大概鼻子不保。
“谁啊!”苗苑在里间应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咙是哑的,发不了高声,苗苑披了衣服站起来,猜度着难是房东提前来收房租了?
苗苑,实际一点,如果他今天能发现你的缺席,就已经足够欢喜了,人不应该要求太多。
梦了?撞邪了?我还没睡醒?我
沫沫嘻嘻地笑,说,大礼,我给你送了大礼。
那个地址不算太好找,偏街陋巷的越走越深,陈默摸到门口的时候甚至有点犹豫不决。他试探着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低低的一声,他听清了,于是放心站在门口等。
敲门的声音十分的齐整。
苗苑警惕着:你又偷吃了我什么东西?我跟你讲啊,我藏在柜子里的BLABLAB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