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诧异地皱起眉。

水浴锅里的巧克力顺得像一汪丝，加入油，加入酪，深褐的色泽被破碎开，搅出大理石的花纹，然后慢慢合，苗苑把酒缓缓地加进去，空气中飘浮的气味变得复杂而迷乱，好像狂欢，苗苑感觉到异常的兴奋。

沫沫拿着单子进来意式缩，随手划了搅拌上的一点油进嘴里。

想知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你又要搞什么了？”沫沫端着餐盘出去。

“梅子酒，我老爸泡的得意之作。”苗苑快乐地扬着眉，用小碗倒出一点点，试探着咽下一小口。酸的，甜的，一点点辣，微醺而醇厚，无数活跃的因子在尖上动，果然是好物，会让女孩子喝到迷醉的琼浆。

和沫沫曾经跟老板开玩笑，说把店开在这里，是不是就图个放心？

“怎样？”苗苑紧张地看着沫沫，打发好的油看起来脆弱而绵，像一朵哀伤的云。

苗苑就和沫沫一起没心没肺地笑。其实开咖啡馆又不是开酒吧，哪来那么多拎板砖的。

周六的下午，太阳的时刻是咖啡馆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大幅的玻璃窗里照进来金黄色松的阳光，空气里飘浮着蜂蜜糕的气息。

沫沫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地又眨了眨眼睛，她在搞气氛，苗苑扑闪着大眼睛紧张兮兮的样子很好玩，她很想多逗她一会儿。然而大门上的风铃就在这个瞬间被敲响了，那个老板从大研古城带回来的铜铃音质悠远，苗苑下意识地从沫沫后探出。

泛着丝光的巧克力拉成一细韧的丝线入打发好的油里，打机尽职地工作着，发出嗡嗡的声响，苗苑给油碗外面的冰水里又加了一些冰块。这是一个快乐的时刻，她的手很稳，玻璃碗倾斜在适当的角落，苗苑带着一种虔诚的心情等待着她的作品，就像在等待一个新生的婴儿，被全心期待的糕才会让人感觉到幸福。

“像冰激淋一样。”沫沫扔下咖啡杯找勺子挖了一勺。

“你以为植物油就吃不胖？试试这个。”苗苑神秘兮兮地把手边的酒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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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苗苑眉开眼笑。

苗苑站在“人间”柜台后面化巧克力，透明的玻璃碗浸在热水里，从水浴锅底冒出来的气泡让玻璃碗轻轻地摇晃，苗苑用手里的不锈钢勺搅拌着深褐色的，巧克力甜蜜醉人的气息氤氲开来，在空气中动，跃跃试。

这一秒钟和下一秒种在刹那间变得不一样了。

“回来给你看。”苗苑得意地眨眨眼。

沫沫闻一下，酒香绵甜。

这个问题问苗苑就再合适不过了，小学时那个借她半块橡的同桌，初中时会写一手漂亮粉笔字的数学课代表，高中时永远穿着白衬衫和红色

这家咖啡馆装修风格与别家不一样，阳光清冽，没有那种咖啡因爱好者所钟爱的黯淡色调，名字也起得简单，叫：人间。

老板闻着咖啡香一脸的陶醉，说，那是！板砖还没拎起来，人民子弟兵就能来解救人民了。

因为老板说，天堂太远，人间正好。

“这是动物油打发的，和我们平常吃的植脂不一样。”

“动物的啊！会不会胖……”沫沫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