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温怀光,温谦君子,容颜有光。
从今往后,何曼曼何去何从?母亲早逝,父亲再娶,继母带了个女儿,生了个儿子,他们才是一家人,她回家去,简直就像是外人,继母笑肉不笑的样子,太可怕,若非急于离开那个家,她也不会这么快就结婚。
如果,能有机会重新来过就好了。
偏偏某人除了一好相之外,还有一番好气度,有人背后酸他不过是靠一张脸吃饭,实则是个草包,演戏靠剪辑唱歌是假唱。
何曼曼此时此刻这样狼狈,乍然一见他,顿时觉得面涨红:“温、温先生?”
粉丝一听,更是疯狂,称他有君子之风,连上了年纪的人一看,都要说:“这小生好相貌,好气,日后必有成就。”
这样好的朋友,却了她最痛的一刀。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她想起闲暇的时候看到的,怎么现在闺蜜变成了专抢老公的代名词了呢?
可是林国栋呢,他这么对她!还有白儿,她们大学四年,无话不谈,连彼此的围、月经的时间都知得一清二楚,白儿知她大四那年和林国栋过了初夜,她知白儿高中时期就暗恋一位学长。
是了,食色也,男人负心,或许本来是没有理由的。
她摸了摸脸,苦笑一声,怎么算有事,怎么算没事呢?温怀光也真是贴,问完这一句,也不多说,自车里斟出一杯咖啡来:“天无绝人之路,小姐,日后总会柳暗花明。”
温怀光发现了这一点,自夹里取出一叠现钞到她手里:“暂解燃眉之急。”
她窘迫地笑了起来,刚刚被人赶出门,上还着一个大包,但是她无分文,已经是落街。
连房东太太这样五六十岁的人都喜欢,买菜的时候碰见了,还要说一句:“温某人新拍的电视剧我也在看,演个民国贵公子,再合适也没有了。”真的是上至八十岁老下至八岁小妹妹,无一幸免。
记者问起来,他气定神闲答:“以色事他人,原是我的本分,大家喜欢,更是我的荣幸。”
温怀光倚在车边看着她渐渐平静下来,这才:“找个酒店住下来,洗把脸,吃些东西,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是。”温怀光真是了不得,对于一个落魄的陌生女人都这样和气,“小姐,你没事吧?”
她忽然悔恨交加,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两年恋爱,五年婚姻,为什么会走到这种地步?她是有什么地方的不好,才会让他就这样厌恶了她?
上的确有美男子,看一眼就要窒息。
她小心翼翼捧着那一纸杯的咖啡,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谢谢你,温先生。”她在这样穷途末路的时候感受来自陌生人的温,让她方才升起的一丝求死的念都悄悄消灭无踪了。
她握着那卷钞票不知如何是好,温怀光上了车,要下车窗对她挥了挥手:“保重。”
她看到旁边的镜子里印出来的自己的脸,浮苍白,蓬垢面,再想起刚才的白儿,一名牌衣裙,画着淡妆,踩着高跟鞋的样子好像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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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车子驶走了,何曼曼在原地呆立半天,才想起来要走,那杯咖啡似乎给了她力量,她找了一家旅馆,要了份意大利面,胡吃海喝之后,就怔怔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