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陆胜男自己作的,郁离脸色稍缓,“呵,活该。”
“哪儿就那么严重了。”谢翡言不由衷地说。
谢翡干笑一声,正想回房间,就听郁离问:“你看今天的热搜了吗?”
以郁离的报复心,倒像是山雨来。
――如果不开口说话。
“郁先生呢?”燕来发现少了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
谢翡从中读出了心虚的意味,不禁有些好笑,细细转述了医生的诊断。
“……哦。”
眼见一众人都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谢翡心中哀叹:哥,我尽力了,帮不了你。
“那个水母怎么样了?”郁离看似随意地问了句,眼神却有些发飘。
这很不正常。
谢翡也不敢明说,本想敷衍两句,就见陆胜男眉一皱:“至于吗,讨论熊猫而已就发疯成这样,难……”
什么动物保护协会,不就是你干的吗
“他的原形是熊猫?”
“那个熊猫交直播遭到动物保护协会的投诉,不能播了。”郁离眼中隐得意。
谢翡从医院里回来,经过郁离房门时,就见对方正坐在窗边看书。
大家帮着收拾好客厅便各自散了,谢翡走到郁离紧闭的房门前,稍一犹豫,决定今晚还是不去霉,毕竟郁离的怒气值史无前例地高。他虽然有点担心陆胜男会被报复,但死友不死贫,自求多福吧。
初春的微风撩乱郁离细的发,刺目的阳光也没能掩住他的光芒,这时候的郁离,完全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是,伤人害命他不会,但他能恶心人呀,就我这么倒霉,谁知会遇上什么――”陆胜男忽然小脸一白,捂着肚子。
只见电视机屏粉碎式破裂,茶几也从中分成两段,桌上的吃食散了一地。
羞愤自闭了可能……
然而不等他起,灯光又自行亮了。
果然,接下来几天,陆胜男开始频频倒霉。
“不就是得罪了那个小气鬼,人为的水逆还差不多。”陆胜男虽说心智退化了,智力还保有原来的水平:“算了,我怕出交通意外。”
“又怎么了?”谢翡惊。
“没有。”他忙了一天,都没空上网。
反正离开客栈应该就好了。
然而真相是陆胜男半夜喝了凉水,引发急胃炎,以至上吐下泻,不得不住院休养,反倒逃过了一劫。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聚会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
谢翡原以为郁离至少也要气个十天半月的,谁想第二天再见面时,对方却表现得非常平静,似乎昨晚怒发冲冠到连磁场都影响了的人不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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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早上出门被鸟屎浇、走在路上无缘无故跌倒、洗个澡水温骤降到零度以下,就连吃冰淇淋都能吃出一颗烂掉的牙齿,更别提每晚上噩梦……
谢翡盯着她重的黑眼圈,委婉提醒:“可能最近水逆,要不你去别的地方旅旅游,散散心?”
“梦里我成了一只水母,被天敌撕碎、被人类分解,或者生了好多好多的崽,一旦我死了又会重新分化,继续受折磨……”小姑娘眼里泛着血丝,神恍惚地说。
“我肚子痛,肯定是说了他坏话!”
谢翡心一。
谢翡轻咳一声,“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