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爱,本离不开,就连晚上都要喝。”白焰半开玩笑地说:“客栈里的茶都是谢老板自己炒的,我如今泡茶手艺渐长,还想着让你尝尝。”
“没事。”白焰走到窗边,推开窗,借着灌入室内的寒凉夜风让脑子清醒些,“你来找我,是想问以前的事?”
“你右腕上,纹了一朵火焰。”
白闻秋很不喜欢这种语焉不详的交,事实上关于他在美国那三年,所有人都糊其辞,包括他的母亲。他感觉自己置于迷雾中,而雾外的每一个人都不愿伸出援手,任他晕转向,不得出路。
其实白闻秋找上白焰时并没有想太多,这会儿却点了点,“方便说吗?”
熟悉到连我晚上的习惯你都知。
白闻秋点燃一支烟,稍稍挑眉:“对。”
“难我的纹早就有了?”白闻秋眉
白闻秋深深看了他一眼,撩开衣袖,腕上果然纹有鲜红狂野的一团火,灼烧着脉搏。
白闻秋眉心紧蹙:“你的意思是他们骗我?或者有所隐瞒?”
白焰没再说你以前不抽烟,因为没有意义,可当他看清对方香烟的牌子时,仍是心中一。
白闻秋手指一颤,烟灰掉落在地,脸上出现了重逢以来最大的情绪波动,“你知我有纹?”
白焰心中怀疑渐盛,忽然生出种寻究底的冲动:“你现在是不是改喝咖啡了?”
白闻秋却从中听出一点端倪,“我们以前很熟悉?”
他颇为烦躁地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包烟,“能抽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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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焰答非所问:“你的纹还在吗?”
“我戒了。”
见白焰笑容微凝,白闻秋莫名感觉心脏被扎了下,“对不起,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随意。”
白焰无意告诉对方两人间并不算愉快、充斥着争吵和压抑,却刻骨铭心的一段恋爱经历,但终归有些意难平:“你觉得呢?”
印象里的他,和现在的他完全就像两个人。
但白闻秋并不认为是对方足够了解他的喜好,白焰话里的关键词是“现在”。
白焰安静听着,白闻秋的故事里并没有自己,意料之中,关于他的一切都被刻意抹去了。
如果巧合过多时,还能算作巧合吗?
“你要吗?”白闻秋客气了一句。
白焰半侧过,倚靠着窗台,“你现在都知哪些事?”
“最喜欢MikePayne导演的电影?”
白焰一连问了七八个问题,每个都正中靶心。
“莫非这些我以前都不喜欢?”白闻秋感觉很荒谬。
“喜欢听前苏联老歌?”
白闻秋将从家人朋友那里听来的往事简略转述,他的记忆停留在双出事故那一天,当时他只有19岁,年华正好,前程远大,是新成立的单板雪坡面障碍技巧国家队里的首批运动员。事故发生后,他被送往美国治疗伤,可惜三年下来双仍没有好转,只好回国。再之后,他偶然认识了在护理机构工作的赵小曼,两人渐生情愫,确定了恋爱关系,相一直很洽,直到三个月前他失忆了……
“他们说你在美国治伤?什么伤能治三年。”白焰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