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太过弱小了,他的行与这灵芝的行相距甚远,他只会依赖明空。
又被明空一拍后背,他便本能地将这妖丹咽了下去。
这时,他的后心倏然一疼。
故而,他对于少年腹内的南海珍珠势在必得,而这白狐团子可谓是意外之喜。
然而,下一息,他却陡然意识到将他抱住之人并非明空。
依据妖气,这恶人便是那明空师兄口中的灵芝了,但明空却偏生不在。
他回过去,竟然瞧见一僧人手中着他的妖丹,血淋淋的一颗,甚至还连接着他的内脏。
他乍然瞧见远方的海面上隐约有一个人影,定是明空!
僧人?
明空暂时无暇理会奄奄一息的灵芝,而是细细地端详着白狐团子第四条尾巴的。
他先前已寻到了一枚南海珍珠,于他而言,能算得上宝物,但要进献予妖尊主,却不足以称得上佳品。
他不断地踢着四肢,非但伤不了灵芝分毫,连灵芝的衣衫都不到。
一直到他被人抱住,他方才觉得害怕,他竟是并未想过自己或许会淹死于海中。
痛楚转瞬贯穿了他全上下的每一块肉,这是他此生所经受过的最为厉害的疼痛。
他甩了甩白狐团子,见得白狐团子吃痛,心中说不出的欣悦。
他又害怕又后悔,他不该在并未嗅到明空的气息前莽撞地下了南海。
他赶忙下了水,拼命地用四肢划开海水,激起的浪花将他的视线分割成了无数块,使得他全然瞧不清前方。
他被灵芝捉住了,他将要死了么?他会被剥去一的么?会很疼罢?明空会不会想念他?
白狐团子猝不及防,口腔内的血腥味已然蔓延开来了。
他不肯放弃,努力地向前,他乃是一只白狐,虽然不惧水,但从未在汪洋大海中泅过水。
胡思乱想了一番后,他定了定神,问那灵芝:“可是妖尊主杀了我娘亲?”
他一想便知这僧人定是出于无相禅院的明空。
灵芝生得如同本一般,浑呈红褐色,冲着他一笑,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我这便带你去见尊主,到时候你自己求教尊主便是了。”
他猝然听得一声脆响,旋即反应过来,是他的第四条尾巴由于承受不住他的重而断掉的声音。
未及挣扎,他已被人倒着提了起来,这人不知应是故意的,提的居然是他昨夜方才长出来的第四条尾巴。
灵芝快速地上了岸,他今晨听闻这小渔村中有一少年,腹内藏有一颗能逆转阴阳的南海珍珠,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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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罢?”他安抚地摩挲着白狐团子的,又取出伤药来为白狐团子上了药,包扎妥当。
却原来,他手中的白狐团子仅仅是一个诱饵么?又或者连所谓的腹中藏有南海珍珠的少年亦是由这个明空虚构的?
明空劈断了灵芝的右手,而后不紧不慢地一指一指地拨开灵芝的手指,取出了白狐团子的第四条尾巴,又将灵芝的断手丢弃于地,继而用力一扯,灵芝的妖丹当即被彻底地扯了下来,末了,他将灵芝的妖丹喂入了白狐团子口中。
他是一只甚么都不会的白狐,短短几日的修炼并不能帮助他从恶人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