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于佛经,于现下的他而言,美人枯骨并无差别。
“查案?”小厮面上狭促的笑意褪了干净,“我们撷香阁犯甚么事了?”
不久后,使丫鬟便回来了,小厮禀告过嬷嬷,才去请了作陪的姑娘来。
他正思索着,竟听得怀中的白狐团子:“这其中似乎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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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厮不肯,明空补充:“贫僧乃是奉县太爷之名查案,望施主合。”
“这心口之伤并非致命伤,纵然当真是吴夫人将金剪子入了曾姨娘内,她亦害不了曾姨娘的命,曾姨娘是被毒死的。”明空言罢,便赶至县衙将此事禀告于县太爷了。
县太爷大吃一惊,将信将疑,正要令仵作再次验尸,却闻得明空:“验尸无用,毒死曾姨娘的乃是一只妖怪,所用的毒亦是妖毒,凡人无法勘验。”
明空又抱着白狐团子去见了第二个受害者,此人乃是一铁匠,亦是其中最为年长者。
其人与适才的刘公子一般,不曾与人结仇,亦不曾有过艳遇,发过春梦。
吴家人以为他乃是赶来法事的僧人,并未在意。
第三个受害者、第四个受害者与第五个受害者亦然。
两个姑娘尚未睡醒,睡眼朦胧地到了明空面前。
制止他之人便是那贴婢女,他全不理会,一探曾姨娘心口的伤,断言:“杀人者并非吴夫人。”
他到了尸面前,方要查看,却被制止了:“你要甚么?”
另一姑娘:“刘公子甚爱他的夫人,我们比不得。”
按照他在公堂所见,这桩杀人案明明罪证确凿了,不知为何,那吴夫人却不肯认罪。
到底是别有隐情,亦或是那吴夫人生怕偿命,能拖一时是一时?
小厮所想所为,明空大致能猜到,他并不促,亦不饮雨前龙井。
其中一红衣姑娘答:“那刘公子自命清高,明明来了我撷香阁,却不容我们近,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明空一眼便看出这两个姑娘乃是肉眼凡胎,无法食/气,问:“昨夜刘施主可有异样?”
他凝神定气,细细一嗅,确如白狐团子所言,这其中隐隐约约有些妖气。
到了那人家门口,他又看见了先前曾在公堂上见过的那贴婢女,便知里应是在为那曾姨娘法事。
眼下明空并无线索,便在这郓县中信步而行。
明空越过小厮,进了撷香阁,又对着小厮:“昨夜刘施主与友人一在此饮酒,你且将当时作陪的姑娘请来。”
小厮走到暗,请了一使丫鬟去县衙确认,并将此事告知了撷香阁的嬷嬷,而后又端了一盏上好的雨前龙井来。
他并未出声问询可否进入,便进了这吴家。
诸人哗然,婢女去请了吴公子来,吴公子奇:“为何你认为杀人者并非拙荆?”
漂浮于烟花之地的脂粉气极是刺鼻,他忍耐着出了撷香阁,才咳嗽了几声,又问白狐团子:“你可是闻到妖邪之气了?”
白狐团子的母亲亦喜爱涂脂抹粉,他微微恍惚着,半晌才:“我并未闻到妖邪之气。”
明空已无甚要问的了,并不停留,径直离开。
行至一,他远远地嗅到了香火味,遂去一探究竟。
难不成杀人者并非吴夫人,而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