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霍辛顾不上兰森,回去看兰西,张开手臂,“我没有要吃了你,这不是真的。你过来,来我这里,我全解释给你听。”
霍辛只觉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随即剧烈动,几乎要从咙里出来了。
他尖锐的指甲贴在兰森脖颈后,兰森整个人都僵住了,感觉到霍辛靠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我很久没吃人肉了,如果我不高兴了,就从这里……”指甲在脖颈的肉上绕了一圈,意有所指,“从这里穿透过去,你不会上死,但会一点点的窒息,感觉到自己的血薄而出,然后我再挖出你的心脏……你不会懂,人类的心脏有多好吃。”
“恶龙就是恶龙!死不改!你们只一辈子活在暗不见天日的阴沟里!”兰森口不择言地骂。
“我都记得!你还狡辩!”兰西抱着脑袋,尖叫出声,只觉得脑海里全是复仇的呢喃声――好痛啊,心好痛啊。他想吃了我,他骗我。霍辛……混账,杀了他,剖开他的心,吃了他的心!
兰西浑一颤,眼神清明了一瞬,看向霍辛:“你想……吃了我?”
兰森趁机:“我们都知了!当年你想吃了他,却不知什么原因又放弃了,后来又将他送回来,以救了他的命为由让我们定下报恩的约定。你这恶龙!不得好死!”
他记起了膛被剖开时的可怕感觉,幸亏有人赶来阻止,否则自己早就该死了。
那是濒死之兆。
意你的言辞,大王子。看在你是兰西大哥的份上,我只原谅你这一次。”
“兰西!”他顾不得兰森和泰勒国王,黑袍一卷,将兰西直接卷了过来抱进怀里。
“霍辛!”兰西眼睛通红,一手捂着心口,只觉得那里很痛很痛,“你骗我!”
心绪崩溃的瞬间,兰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混账!”兰森浑发抖,但竭力控制住了恐惧,吼,“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当初将兰西带走,还想剖开他的心脏生吃了他!又哪里有后来的约定?!”
兰西大喝一声,眼里出血泪来,这几日的温存一幕幕全被撕碎,最后定格在金灿灿的金币上。
那些金币很美,美到他完全不想离开这里。
他记起了在河边玩耍,被大水卷走。
兰森“啊”地喝出声来,剑冲向霍辛,霍辛轻而易举地闪开,并绕到兰森背后,只一手指探出尖锐指甲,抵在了兰森的后脖颈上。
“不是……”霍辛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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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就什么都有了。
他沉声:“别动,兰森.泰勒,我耐心不是很好。”
他记起了被人救上岸,却浑无法动弹,听见了一些对话。
父亲、大哥、霍辛……娜娜莉、科利尔,都得死。没有人能抢夺这些金币,他会守着这些金币,然后他就什么都有了。再没人能欺骗他,也再没人会来烦他。
兰西在诅咒之下,负面情绪原本就更容易被放大,他想起来了之前的那些梦境。本是朦朦胧胧,断断续续的,却在此时无比清晰起来。
他眼睛通红,嘴角也出血来,脸颊却浮起诱人的红晕,眼底灿烂若星辰,若是忽略他眼睛、嘴角的血,看起来真是健康得不得了。
“明明是你欺人在先!却要我们拿他的命来向你报恩!这是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