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叶愣一下，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又停下，抬起漉漉的眼看他，犹豫了片刻，鼓足勇气：“那个、那个不准说出去，不然我……我……”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西南角集合，之后便宣布解散。

何小叶抿了抿，故作凶狠，声音却绵绵没有任何威慑力，“你知。”

教官走后，陶川上台宣布高一七班的清洁区。三中还保留着让学生热爱劳动的优良传统，除高三外，每个班都有清洁区，还会轮安排卫生监督员。

姜恒笑了，一双桃花眼弯起来，嘴角微挑，看起来又妖又邪。如果不是那可怕的红发，他真的非常好看，上合着一少年的清隽以及一不知从何而来的邪气。

“我们班的清洁区域是教学楼下这片花坛周围，地方不大，但不太好打扫。我觉得我们按组来打扫，每天一个小组负责清洁区的打扫工作。今天从我坐的第六组开始，大家有意见吗？”

姨妈巾的事原本就让何小叶觉得十分丢脸，现在更是窘迫万分，眼眶红通通地盯着他，心里暗骂：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何小叶刚才摔一下，疼得眼泪出来了，现在她瞪着眼看姜恒，一双眼漉漉的，泛着惹人心疼的微红，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警惕又无助。

何小叶倒退着从隙里走出来，退到隙口，转弯是个防水台阶，她转过，脚绊在台阶上，整个人晃一下，重心不稳，随即以一个极标准极恭敬的姿势跪下了！力之大，震得何小叶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眼泪刷一下就掉了下来。

姜恒靠在墙边，漫不经心地抽烟，正眯着眼享受，突然噗通一声，一个活生生的人跪在了他面前。

“啊？”姜恒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小丫是威胁他？他玩味地笑了一下，“你想怎么样？”

何小叶装死，没有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出现在视野里，那人揪住了她的帽子往外拽。何小叶勉强挣扎了一下，最终完败。

“卧槽！”他吓一，惊得叼在嘴上的烟都要掉下来。

莫名就烦躁了起来，他往后退一步，让出去路。

何小叶意识到有人，窘迫地红了脸，她慌乱中抓住的迷彩帽遮住脸，然后慢吞吞站起来，打算假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走掉。

姜恒看着她委屈巴巴的小脸，脸颊上染着生气后的红晕，粉的。他在心里啧了一声，感叹小姑娘跟大老爷们就是不一样，得不可思议。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眼前这副场景，自己活像个欺负小姑娘的恶霸。

她一瘸一拐往前走，突然衣领一紧，却被人拽住了后领。

慵懒的嗓音响起：“哎，过来。”

安排完打扫工作，其他同学都离开了。何小叶在第六组，跟着大家去阳台拿了工，下一楼花坛开始打扫。

他将烟拿下来，嘴，戏谑：“我当谁给我行这么大一礼呢。偷我一盒烟，于心有愧？”

姜恒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何小叶吓得往后缩了一下，瞪着眼警惕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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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落叶不少，花坛角落里堆了些落叶，不是很好打扫。何小叶弯着腰，钻到花坛和教学楼墙之间的隙里打扫里面的落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落叶清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