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忙伸手抓住了门框,才堪堪站稳,不至于当场出个洋相。
秦湛从gong宴回来后还没更衣,还是穿着黑色的皇子礼服,整shen用金线绣着四爪金龙。
他阴沉着一张脸,比平时更加难以接近,显然心情不大好。
“你来干什么?”秦湛怒气腾腾问dao。
“我想来看看你。”程安有点底气不足。
“我有什么好看的,你走吧。”
“哦,好的,我就是看一眼就走,恩......本来就是这么想的。”程安讪讪说dao,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shen之际,不远chu1传来一名gong人的大声询问,“谁在那边?”
程安一愣,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就在那gong人向着这边行来之际,秦湛将她一把拖了进去,然后“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这个时辰了你还站在我门前,要是被人发现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秦湛脸色铁青,语气生ying。
“等一会儿你再出去!”
“哦。”程安老老实实应dao,并被院子角落一chu1xi引住了目光。
只见那里摆放着一张红木方桌,桌上竖着一尊灵位牌,前面香炉里还袅袅燃烧着三炷香。
两边的盘子里供奉着糕点和水果,小桌前的地上放着一个火盆,旁边是一沓纸钱,里面还有窜起的火苗。
秦湛走回去跪在火盆旁边的蒲团上,拿起纸钱一张张地放进火盆。
火光明明灭灭,在他沉郁的双眼里tiao跃,也映红了那张瘦削俊美还带着一些稚气的脸。
程安静静地走了过去,看着桌上那尊黑色的灵位牌。
那牌位不guan是油漆还是字迹都很cu糙,上面就简单刻着“慈母陈尚卓之灵位”几个字,一看就是秦湛自己zuo的。
绕着小桌走到后面,灵位牌的背面刻着陈嫔的生卒年月,算算日期,她去世的那天就是中秋节。
程安默不作声地走到秦湛shen边,对着灵位牌跪了下去,深深叩了三个tou。
陈嫔,上辈子我嫁给秦湛,曾经也以儿媳shen份祭拜过您。
秦湛前世因我丧命,我不敢以秦氏自居称您一声母妃,今世也不敢作他想,只愿守着秦湛,让他成长路上少吃点苦。
若能见他娶得贤妻儿孙满堂,就是我今世最大的心愿。
望您在天有灵,保佑秦湛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程安叩完tou,再点上一炷香,插到香炉里。
一切zuo完后,她在火盆旁蹲下,也拿着纸钱慢慢往火盆里放。
两人都沉默着,只听得风chui过,火焰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我在想,人生下来是不是就是来还债的。”秦湛用铁筷子拨弄着没燃尽的纸钱,声音低沉。
“生下来就欠了爹娘的,不guan是生恩还是养恩,都要用一辈子来还。”
“等到这辈子走到tou了,这债才算还清了......”
秦湛说完这句低下了tou。
程安看到一滴水光从他低垂的睫mao上hua进了火盆,轻轻噗一声,冒出一丝白烟。
这时候的秦湛,孤单而脆弱,不再是那个满是暴戾凶狠的少年。
程安看着他低垂的眼和shirun的睫mao,心里ruan得一塌糊涂。
烧完纸,两人一起动手把院子收拾了,程安看见秦湛拿着灵位牌又看了一下后,锁进了一口木箱。
“陈新潜他们在学堂后面烤鸟儿吃,刚才路上遇到了还在邀约我,一起去吧?”程安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