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好痛。
那个提着蛐蛐儿笼子的少年,偷偷扯了下庆阳的衣袖,俯耳轻声问:“庆阳,这是谁?”庆阳不声,瞥了他一眼只抿嘴一笑。
父母亲都还在。
有偷摸带进来蛐蛐儿笼子,给周围人展示铁大将军的。有挥舞着书袋互相打闹的。还有用笔蘸墨,追着非要给人脸上描画乌的……
程安捧着书袋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虽然她知到时候也是女跟着拿书,但是也挎在腰侧,在镜子前照个不停。
……
程安站在门口,一眼就认出那是前几日呼喝着抓贼,被勺子引去歧路的其中一名少年,不觉暗中好笑。
到了上书房门外,随侍就立在院子里,程安和庆阳搂着书袋进了门去。
程安猛地回过神来,忙不迭走开两步,把路让了出来。
程安坐在车里翻来覆去地思量,一路行来,竟是一路都在叹气。
她飞快地在屋子里梭巡了一遍,没有看到秦湛,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也许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还是失望。
在家里还要呆上两天才进开学,这两天一向严厉的程冯氏也不再拘着程安,把她惯得不像话。
屋子里已经坐了二十来个人,都是十多岁的少年,除了皇子还有伴读的一群权贵子弟。
先生明显还没来,屋子里闹腾得要掀翻屋,喊声震天。
,程安心里还是涌起了一。
待到一切收拾完毕,两人恹恹地带着随侍出了门。
浅蓝色的三层缎料,绣着几垄小草儿,上面还飞舞着两只蝴蝶,那蝴蝶栩栩如生,两条须好似都在微微颤动。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起来,那心声叫嚣得脸颊都微微泛红。
秦湛也在念书吧?我可以碰到他吧?好想亲近他,但是他太凶了。
程安不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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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又淡漠地调开了目光,仿佛从未见过她一般,那漆
程冯氏还赶出来一个书袋。
去学堂第一天,程安和庆阳早早就被叫起床,两人边打瞌睡边由着女穿衣梳。
秦湛走向座位,路过程安的时候突然侧对她望了一眼。她正注视着秦湛,见他转看自己,赶忙出了一个带着几分示好的微笑。
……
琴不弹了,女红不了,连吃饭都让扶儿端到闺房,在榻上放个小桌躺着吃。
这时,突然听见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淡漠中带着几分不耐,“让让。”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两天时间就好似过了很久,到了程安入念书的日子,她坐在车上,遥遥望着红色的墙。
秦湛也在这里。
“我说让让!”秦湛的声音染上了几分薄怒,音量也微微提高。
程冯氏的绣工在整个贵妇圈都很有名,每次聚会都有夫人小姐,拿着绷子找她指点绣工。
程安陡然僵,定住不动,这是秦湛的声音。
惹得赶车的老王回大声:“小姐莫慌,只要想家了就装病,给先生告个假出就是,老王就一直侯在门前等着接你。”
在见到庆阳和程安进了房门后,喧闹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程安上。
前往上书房的时候天才麻麻亮,那个新书袋果然没挎成,被太监抱在怀里,程安还有点暗暗惋惜。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