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是……”他犹豫，“现在公司的财务比较紧张，这几天又有贷款快到期了，购买拟真舱和雇佣人手都需要钱，而且是现钱，这……”

文思飞咙干涩。“我明白我明白！还有呢？”

鼎川药业虽然名义上是医药公司，私下却干着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和本地的黑帮团伙也有牵连。文思飞没想到天枢连这些内幕都能挖出来。

“文思飞，现在按照我的命令买入以下几支票。”天枢的语气不容置疑。

绑架这十六个人的难度截然不同，刑警肯定很难搞定，文员相对来说就容易一些。他挑选了三个看起来最容易下手的――一个公司文员，一个小店老板，一个补习学校老师――让手下的氓团伙前去绑架。

将那三人绑来之后，天枢好几天都没和文思飞联系。就在文思飞以为对方变卦的时候，神秘电话突然又打来了。

“不不不，我是实话实说啊！你这么厉害，肯定能看到我们公司的财政赤字。如果有了钱，我办事也方便不是么……”

天枢沉默了一会儿，说：“让你赚钱可以，但我需要更多的计算单元，普通的服务远远不够。你先购买三台拟真舱，并任意抓捕名单上的三个人，切记不要走漏风声、引人注意。”

“很好。”天枢说，“首先，我要你购买十六台拟真游戏舱，并加以改造。改造要求和图纸会发给你。务必在三天内办好，否则……”

“嗯嗯，我当然明白。”文思飞点如捣蒜，万分恭敬的模样。

天枢到底是什么人……不，应该说，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其次，我要寻找十六个人。我会将他们的资料发给你。你手下有一些氓团伙，让他们将这十六个人抓来。”

虽然天枢本不在场，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神秘人物肯定正通过某种渠监视着自己。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遇上的不是什么善良的救主，而是迫他出卖灵魂的恶魔。但是除了出卖灵魂，他还有什么办法呢？假如出卖灵魂就能保住自己的命，获得权力和财富，那他甘愿将自己的灵魂双手奉上。

依照天枢的指使，文思飞订购了三台拟真舱，并让技术人员依照天枢发来的图纸进行改造。

文思飞急着表忠心，甚至没发现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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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天枢是要对这三个人搞什么人试验吧？

文思飞立刻警惕起来。所有关于钱的事他都万分警惕。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古怪的想法：

天枢给出的十六人名单可谓“百花齐放”，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职业更是千奇百怪，既有在职刑警，也有公司文员，文思飞本看不出这十六个人有什么内在的联系。为什么天枢那么想要他们？嗯，不论理由如何都不关他的事，他只要循令照办就好。

“文思飞，你居然敢跟我谈条件？”人工合成音显出明显的不悦。

“我明白！我明白！我不敢反抗你！我什么都听你！相信我吧求求你不要杀我……”

三个人被绑到鼎川制药厂的地下室，进拟真舱中。文思飞不清楚天枢为什么要这么，但他好歹也是医药科研企业的CEO，总能隐隐猜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