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藏点。”卫恒简要地评论。
卫恒
了一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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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嘉年没对他的“高雅姿态”发表更多的意见,毕竟时间不等人。他们穿过酒吧前厅,来到一条人声鼎沸的街上。
他事先究竟花了多少时间踩点?
华嘉年驱车驶向被称作“老城区”的区域,俞少清立刻明白了他的目的。市中心的探更多,但可供躲藏的死角和盲区也更多。H市向来是一座繁华的不夜城,快到傍晚了,老城区灯红酒绿,人群熙来攘往,摩肩接踵,假如他们隐藏得足够好,或许天枢本发现不了他们。
这家伙……会读心术不成?
“……是不错的。”他虚情假意地说,小心翼翼地坐在一张布满斑斑污渍的沙发上。
三个人在小摊的挡雨棚、路边的绿化植物和非法搭建的广告牌的遮挡下蜿蜒前进,最后进入一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旧居民楼。华嘉年打开地下室的大门,邀请他们进入。
一布帘将地下室隔成两半,俞少清很好奇布帘后是什么,但没胆子问。
“过奖过奖。”华嘉年假装没听出他话中的嫌弃和讽刺,“我花了一个多月布置这个地方。这里是监控的盲区,天枢看不到,不过我们也藏不了多久,天枢那边有的是人,大可以进行地毯式搜查。”
变装之后,华嘉年领着他们从后门进入酒吧。
“上帽子,目视前方,不要东张西望,跟着我,走路姿态随意一点,别那么拘谨。”他打量着卫恒,“对对,就是这种‘别挡大爷的路你们这些智障’的姿势,你装得很像!”然后他又望向俞少清,“你怎么跟得了小儿麻痹症似的?”
他发现汽车正往市中心驶去。难不该往市外逃吗?郊区人烟稀少,监控也更少,原则上来说那才是有助于逃脱的正确选择。往市中心……岂不等于自投罗网?
“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华嘉年有如看穿了他的心思,惬意地说。
俞少清丝毫看不出“不错”在什么地方。地下室的老旧程度和整栋楼相得益彰,地面没有铺地砖,而是简陋的水泥地,墙也只简单地刷了一层白垩粉,家怎么看怎么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他注意到开灯的时候,几只蟑螂的小影飞速消失在墙中间。
地下室中最显眼的就是一整套玩火车模型,占据了房间的绝大分,俞少清进门的时候不得不谨慎地绕开,避免踩坏某个珍贵的件。
华嘉年将车停在一间酒吧后门,指示俞少清和卫恒从后备箱里拿出两套衣物,换下他们正穿在上的,俞少清甚至被要求上黄色假发,伪装成一个杀特青年。俞少清越来越惊讶,连乔装打扮的都备足了,华嘉年显然有备而来,他到底知些什么?半年不见,这位总是嘻嘻哈哈的逗比老同学竟变成了如此深不可测的人物?
这里是老城区著名的夜市,商贩沿街摆开一溜小摊。华嘉年谨慎地选择路线,在小摊之间穿梭,俞少清毫不怀疑,他选择的每条路线都刚好能避过周围的摄像。
俞少清反瞪他一眼,忍着脚踝的疼痛努力摆正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