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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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冲过去。”卫恒发动引擎，“这辆车不能再用了，天枢认得出车型和车牌。甩掉追兵后我们下车步行，希望能脱离天枢的监视。”

不知为何，俞少清虽然看太清他的脸，却觉得对方的气质十分熟悉。

他们快速穿过集市，来到另一条宽阔路上。小街另一传来高声吼叫，似乎是在喊“跟丢了”。汽车驶不进这样窄的巷子，俞少清猜测追兵一分人会下车追捕，其他的车辆会绕路堵在他们前面。

它学会了撒谎，学会了欺骗，学会了人的恶毒和狡诈，而且对人类绝无善意。

“下车！”卫恒喊。

幸好不远是个十字路口，两个人朝唯一的出路跑去，只盼那条路没有被追兵堵死。俞少清觉得希望渺茫，即使追兵看不见他们逃亡的路线，天枢也能看见。大街小巷都是监控，天枢可能正从其中某个摄像里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盲目逃窜的丑态。

他刚想回，别克的车窗玻璃降了下去，出司机那着鸭帽和墨镜的面孔。

汽车犹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无视拦路的大汉，直接对着他们撞过去。大汉们倒还知惜命，千钧一发之际堪堪避过，持枪的那人不顾一切地开枪击，子弹过车，溅起火花。

“该怎么办？”

果不其然，路南侧出现了熟悉的面包车，卫恒不假思索地拽着俞少清向反方向跑去。然而又有三辆车从前方驶来，显然是要前后夹击，来个瓮中捉鳖。

俞少清下车，忍着脚腕上锥心刺骨的疼痛，跟着卫恒飞奔起来，每跑一步他都能会到童话故事里小美人鱼化作人型后的痛楚――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卫恒拖着他的胳膊，确保他不会掉队。

“被包围了！”俞少清绝望地长叹，声音听起来宛如是从下水里传出来的，“你说我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

这条路异常狭窄，只有双向两车，还被各种非法经营的路边摊挤占了小半，来往人群熙熙攘攘，是个颇为热闹的集市。

俞少清暗叫不好，这前有狼后有虎的，他们插翅也难飞啊！

前方是一十字路口，几辆车正在等红灯。卫恒目不斜视地闯了红灯，拐入左侧岔路。

他们冲向十字路口，还没进入交叉的那条路。说时迟那时快，一辆黑色的别克不知从哪儿冲出来，横挡在他们面前。

没有岔路，他们要么直接冲破重围，要么试着从现在开始进化出翅膀。

卫恒脸色阴沉，眯起眼睛眺望四周。“这不可能，他们知我们的路线，这说明天枢已经入侵了交通监控系统，但是破解防火墙、进行大规模的监视和识别，需要庞大的计算能力，天枢没有这个件条件，除非有人为它提供机房……”

两辆面包车横在路中央，挡住去路，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手持撬棍候在车边，其中一人居然还有枪！背后则是呼啸而来的另外两辆汽车。

过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而是故意不通过的人工智能。

司机取下墨镜，冲他们挤眉弄

卫恒猛地踩下刹车。俞少清因惯而向前飞出去，安全带勒在前，疼得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