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归巢,暮色四合。放下竹笛,柳净水扶着腰缓缓站了起来,叶惊寒这才发现他材纤瘦,小腹却鼓起了圆弧度。柳净水摸了摸小腹,面上浮起一丝温柔浅笑,嘴动了动似是说了句什么,就推门走进了木屋。屋内亮起了昏黄烛光,随后袅袅炊烟升起。叶惊寒有些惊讶,柳净水怀孕了!他早就打听过,数月前柳净水在夫家时曾早产过一个孩子,那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那这又是哪个男人的种?看柳净水的神情似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叶惊寒挑挑眉,若有所思。
程文轩与柳净水青梅竹多年,早就听闻以往程文轩对柳净水呵护溺有加。就凭他那儿痴情劲儿,他不信程文轩没有碰过柳净水,兴许他还是柳净水的第一个男人。心上人突逢巨变,下嫁他人,程文轩怎会坐视不理,二人私下定有来往以至珠胎暗结。看那肚子大概是有四五个月了,叶惊寒从前对大肚的孕妇毫无兴趣,但如果是柳净水的话,他倒十分想试试。听闻怀孕的子更加感多汁,今晚不妨就前去一试。思付至此,叶惊寒勾邪笑,转离去。
三年前,初见柳净水叶惊寒便对他念念不忘,纵使那时柳净水满是水,狼狈不堪,却依然遮不住他恬静出尘的美貌。可惜那时柳净水年幼纯洁,又是柳家少爷,他不好下手。如今听闻他已被赶出柳家,嫁了个下人,还被丈夫迫过家。这样难得的美人竟有此不堪遭遇,让人不禁为他惋惜不已。
叶惊寒见到柳净水时,他正坐在木屋外的几株翠竹下笛,他一简单的青衫没有多余饰物,墨发垂至腰迹只松松系着一条同色发带,暮风袭来,几缕青丝随风飘舞,他容颜清丽,眉眼安详,若不是几年前与落水的柳净水有过一面之缘,叶惊寒实在难以将他与姨母表妹口中勾引姐夫,与下人私通,还曾过子的小贱人视作同一人。从姨母表妹那里听到的明明应该是个风狐媚离不开男人的浪货。而这样清心寡,安静温顺的柳净水别说程文轩对他痴心不改,就连万花丛中过,见识过各种绝色美人的自己都想将他占为己有。
作者有话说:
叶惊寒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出高贵,又是家中最小的儿子,自小便是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整日连花丛,夜宿红楼。不是纯情良家少妇还是风尘花魁牌,凡是入得了他的眼的无一不被他染指。他生的风倜傥,相貌英俊,明明可以用这副光明正大勾引诱惑猎物,可他偏偏喜欢将自己当成采花淫贼,专用些偷鸡摸狗下九的方式上美人们的闺床。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不如偷。叶惊风从未娶妻纳妾,也从不招惹子,他专好已经人事的有夫之妇,或迷,或蒙住对方眼睛强,看着下美人或茫然无措或羞愤屈辱的神情,他便更加兴致盎然,乐在其中。然而被他污的美人们却本不知他是谁。
外风景却格外宜人。他不能干力气活,请求给村中金佛寺抄抄经书,写写书信,挣得几个铜板加上以前的微薄积蓄,勉强也能度日。闲来无事时柳净水便入谷散步,故地重游,却早已非当年的心情。湘妃谷中湘妃竹,翠枝折来制长笛,疏影横斜愁不知,谁人泪独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