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几下,碗就见着底。
摸着依然干瘪的肚子,他举着碗dao:“给爹再来一碗。”
二丫抿着chun不说话。
爹有工作,家里不缺钱,也有不少大米白面鸡dan。只是这些东西全由nainai收起来放着。平时怕她们偷吃,nai都装起来放在一个柜子里锁着,那柜子也放在nai的屋里,除了平时打扫,谁都不让人进。每到吃饭的时候,她才拿出点东西让她们煮。
先前九爷爷来,说nai是急怒攻心,给气着了。表叔就把nai背到朱家去,说是怕再把nai给气出个好歹来。
这一走就没有留下钥匙,也没有留下口粮。
当时兵慌ma乱的,她和大丫也不记得这一茬事。不过就算记得,她们也不敢叫nainai留下钥匙。nai生起气来,会打人会骂人还不让吃饭。
二丫斯斯艾艾地把话说完,陈二愣住。
明明是朱秀月装晕,怎么在李九的嘴里就成了急怒攻心给气着了?要不是那个李九是个半吊子大夫?那就是他们俩沆瀣一气一起坑他!
急怒攻心!有意思!
朱秀月是给老刘家的气着了,还是给他这个儿子气着呢?外人是不太清楚。但如果朱来富给人一解释是他聘礼钱要的太多气着朱秀月,尤其他还背着朱秀月,就更有说服力了。如果不是他气着朱秀月,朱来富能把朱秀月背回朱家去?朱家在村tou,陈家在村尾,走这一路,不知多少人看见。多少人会觉得他比朱秀月更狠,直接拿闺女当摇钱树。
这一来,谁家还会上门提亲?没有前赴后继的提亲人,他家的几个丫tou怎么卖得起高价?岂不是要砸在手里成为真正的赔钱货。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他计上心来,瞬时有了个主意。他吩咐二丫去找些荆条来。
听到荆条,二丫吓得浑shen发抖。但她知dao如果她不给,会被抽得更厉害。屋里后门chu1就栽着一笼荆条,她僵着手脚出去采了些荆条回来。
荆条上的棘长得密密麻麻,不小心就会被棘剌的血肉模糊。那怕二丫足够小心,用枯草把荆条裹了一圈,手心仍有些小血点。
陈二不禁toupi发麻,shen子往后退,紧靠着墙。他想要不用棍子代替算了,但他ma上否定。既然要zuo戏,就zuo的真实,万不能留下空子让别人钻。
他dao:“来,给爹背在背上。”
二丫哭丧的脸一滞,小心翼翼地问:“爹,你要荆条不是打晦气?”
打晦气?
陈二脑中闪过一些片断,七个丫tou跪成一排,低着tou弯着腰,掀起背上的衣服lou出后背,原主手挥着荆条一下下地抽过去。直到抽出血痕才住手。而这就是打晦气,是朱秀月特意寻来的偏方――生儿子的偏方!这样就能阻止那些来陈家投胎的女娃从而让原主生出儿子来。
他忍不住骂娘,原主和朱秀月该是多蠢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况且抽了这么多年,真有效果后面就不会再生丫tou。既然没效果,为什么还要抽?
原主和朱秀月简直是大傻瓜加蠢dan的合ti!
想到朱秀月那猪脑袋,陈二觉得自己分分钟钟能干掉她,对自己的计划也信心大增。
转tou看到那荆条长长的棘,他吩咐二丫给他找件厚衣服出来。
穿上双层衣,再套一件外衣,陈二让二丫把荆条松松地绑在他背上。他站起来动了动,荆条上的棘也扎不到背,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