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顽劣不堪而被送来的小弟子们,霎时哑口无言。
偏偏有人还不服:“明明是你那些师兄找人把我们请上山的,凭什么不让他们亲自来教我们!要是他们来教我,我肯定学得好!”
寄无忧直接笑出了声,“您pei吗?”
杀鸡何须宰牛刀,盐车不求汗血ma。
您不pei!
“呵,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走!”
出shen富贵的紫衣小少爷一招呼,立刻追上好几十个献媚的小娃娃,他们也没什么主见,只知dao像只小狗似地摇tou晃脑,紧跟主人的步伐。
还有些弟子犹犹豫豫,顿足不前,那小少爷便得逞一笑,喊dao:“我陈家家财万贯,请一两个仙人来教绰绰有余,这儿肯跟了我zuo家仆的,回去照样能跟我zuo仙人。”
唰唰唰,他shen后的娃娃堆里又钻进了不少人。
小少爷得意洋洋地看着寄无忧,没想到这人却一点都不挽留他们,反倒是毫不客气地指向了北面一个小坡dao。
“近路在那儿,快gun。”
第十一章
“你!你最好不要后悔!”
小少爷狠狠撂下一句话,带上shen后一大帮子mao都没齐的少年娃娃们,浩浩dangdang地下山去了。
人去山空,重获安宁。
好在他机智,早早就把师兄给忽悠走了,现在这前世今生――两辈子的份他都骂完了,寄无忧总算觉得痛快了。
楚九渊突然有所察觉:“那条路是……”
寄无忧满意地点点tou,“从那条路下去,大概得走个三四天吧。”
不光陡峭难走,而且只下不上,一旦走上了那条dao,就别想再反悔回tou。
好歹也是炼气的人了,多走走,修炼修炼,搞不好还能涨点修为呢。
“阿月,这边来。”
寄无忧示意少年跟着他,两人便移步到了寄无忧屋边的那棵小树边上。
他伸手摸上cu糙的树pi,将灵气附着在五指之上,稍稍施加压力,这棵树就起了变化。
寄无忧将手递过去,“拉住我。”
楚九渊稍稍皱眉,他不习惯与人肌肤相chu2的感觉,便握住了寄无忧的小指指尖,蜻蜓点水似地一碰,就当zuo是握手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小树的躯干,传送到了远在仙鸣峰的书楼之中。
寄无忧抬tou一望,竟是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偌大的环形书楼造型别致,空间极为宽敞巨大,倚墙的楼梯与一排排数目繁多的各式书柜皆是由上等的金丝檀木所制成,而书柜上陈列的一本本心法或剑本,翻阅了几本后才知dao,竟还都是世间少有的珍本古籍!
他忽然愣在原地。
这就是李怀恩当年强ying要送给他的书楼?
记忆中的掌门,既是最初那个阴沉寡言的青年,也是那个一朝白发的严肃老者。
听人所说,自己是在门派最危难之际呱呱坠地的一个意外――父母突然殒命,门派中各路势力政斗不休,当时一度弥漫在各个隐蔽山间的,都是私刑的血腥气味。
得亏寄无忧命大,一个脏兮兮的小婴孩,借着零星几点残羹剩饭,竟是就这么活了下来。
待到那些过往云烟消散之后,李怀恩偶然发现不到五岁的他倒在雪地中昏迷不起――据说那时他衣不蔽ti,食不果腹,一shen天生的仙骨灵脉,都险些没活过那个风雨飘零的寒冬。
虽然后来李怀恩费尽心思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