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是假的，那个领导算是娱乐圈混了多少年的油，温明远原本不想得罪他，只是明里暗里找借口拒绝，没想到那个领导突然把话说死了，这下子把温明远的暴脾气点着了，直接走人。

被囚禁的记忆纷至沓来，撕碎的绒布偶，钢琴紊乱的声音，四散落的玻璃，一幅幅就像是幻灯片一样，浮现在莫北城的眼前，还有什么，好像还缺了背景音乐，对了，还有女人的尖叫。

莫北城低着：“总会有路走的。”

发现了他没安好心，不然签进了这个公司，以后有我受的。”温明远开了个不算好笑的玩笑，然后自己干笑了两声，“不过那个领导真的好恶心，他居然和我说，让我陪他上床是为了让我听话，我可去他妈的。”

他见过。

温明远看他的情绪不对劲，赶紧出口安他。

“温明远！”莫北城开口喊住了他，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紧张的声音叫住温明远，“你不要这样......”

“嗯，去他妈的。”莫北城学着温明远，骂出了自己人生第一句脏话。

莫北城捋了捋刘海，“我没事，你不要这样......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公司要你的。”

“我知我知。”温明远回答，“其实这都不是第一次了，我见多了，等几个月过去那个领导哪里还记得我，到时候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以微笑掩饰自己的痛苦，在每次濒临崩溃的时候又把自己从悬崖上拉回去。

莫北城咽了口口水，他见过这种行为。

“哎，”温明远伸了个懒腰，“接下来该怎么办哦，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以后混不下去了。”

温明远确实很难过错失了这次机会，但

虽然知以后的日子难走，但是这是原则，没得商量。

“其实我本无路可退，”温明远自嘲着，“我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我......”莫北城想安他其实自己也没有地方可以去的时候，温明远突然站了起来。

听到莫北城这么说，温明远一下子笑出了声，他歪着在黑暗中看着莫北城不太真切的面容，装作里气的样子问了句：“小哥哥，你好可爱呀。”

他见过比这个还要癫狂的，可怕的笑容。

“我累了，莫北城。”这还是温明远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喊莫北城的名字，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真的累了，别人都说我坚持，说我有比别人更顽强的意志，其他的人像我这个情况早就放弃了回家了之类的，他们总是这么说我。”

莫北城静静地听着，没有回复。

“算了算了，既然没地方可以去了那就继续赖在这里吧！”温明远站了起来，他拉伸了一下手臂说：“小哥哥，我先去睡了啊，你也早点睡，这点事我明天就能忘了。”

这些破碎的景象突然在莫北城的脑海里扭曲，交，重叠，最终变成一幅癫狂的抽象画。

莫北城推了他一把：“闭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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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明远也听出了莫北城声音的不对劲，他赶紧过来扶住莫北城，“你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