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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要什么?”扬笑了开来,祁永乐饶富趣味地瞅着祁沧骥,那表情就像似嘲笑着他愚昧的天真,“一个解释?呵……沧骥呀沧骥,比起残雪,你真是差多了,到今天我才终于确定……祁永乐教出来的儿子果然比不上阎罗调教出的杀手。”
“就这样?”松开怀中的残雪,祁沧骥拧着眉向前踏了步,无法相信当这丑恶的真相摊在面前时,困扰神伤的居然只有自己?!“您要对我说的……就只这样?叫我放弃?”
,即使明白自己再也没资格给他安的抱拥,却仍是任地不愿松开环护的双手。
“谁也不能保证他永远不会对皇上、对我大祁朝臣伸出血手报复,谁也不能保证有朝一日他不会率着那达军挥兵进犯,你说我了解他……是的,所以我更不能不杀他,除非他痴傻成癫……不,就算如此
“可是没用的,沧骥,即使这一切我不怨不恨,我和他仍是难了……而我们之间,不论哪种结果都不会是你乐于见到的,与其让你夹在中间为难,倒不如省却这一段,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不想……让你难过。”
“……”看着祁永乐狂佞戏谑的模样,祁沧骥简直没法将眼前人与心中的父亲重叠半分,他开始渐渐会到现在站在面前的只是个杀手组织的子,是个叫阎罗的可怕男人。
“……真的是你……爹……”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开口唤爹的心情竟是如此复杂,望着眼前与平日大相径庭的父亲,祁沧骥真不知该如何将满腹的苦涩化为言语。
“有什么理由非杀残雪不可?理亏的,应该是您,而今他都愿意放下了……他的个您该明了,您的分不会被漏的,若是您希望,我可以带他从此远离京城。”歉然地紧握着手里的冰凉,祁沧骥代替残雪许下示弱的承诺。
“……呆子……如果怪你,我早一刀剜了你的心,还会让你有机会在这儿像个八婆般喋喋不休?你没有对不起我。”耳边传来的激烈心声声诉说着自己加诸的痛苦,残雪不禁摇笑了,仰首上那微带着哆嗦的。
“……理由吗……一直都只有一个,为了皇朝我不能冒险,当残雪知了他自己的世,当他见了戎月却没依令杀他,一切,就都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沉默了好一阵子,祁永乐才终于严肃地说出自己作为凭恃的唯一。
“你的确不该来……想跟残雪联手一起对付我吗?”眼里看着,耳里听着都是两人山盟般的爱恋深情,祁永乐只能选择抹去最后那一丝不该再存有的温情,“就算如此,也不过如蜻蜓撼石……阻止不了什么的,父子一场,我劝你最好放弃。”
“或许黑暗中成长的人总比较坚强吧……他和您都一样。”苦笑地扯了扯,祁沧骥认真凝视着那双既熟悉又陌生的黑眸,不愿放弃任何一点可能的机会,他不会坐视父亲杀了残雪,但也难将匕尖对着这张面容挥舞溅血,只能力求逃脱了。
“谢谢你……为我了这么多。”爱怜地吻了吻残雪的眉心,祁沧骥抚理着他凌乱的长发,一颗惶乱不安的心也因为他这番难得坦白的情感逐渐安稳下来……偏转首,目光终还是对上了另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