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选这时候……耳鬓厮磨了一整夜，我实在想不出以你现在的状况还能有什么胜算？”看着兵刃上的殷然血渍，惋惜的表情出现在祁永乐眼里。

紧接的连串反击并不因心神略分而有所停顿，祁永乐在踢偏银芒后一

没想到祁永乐会这么直接地明白点出，一抹不自然的红立即爬上了残雪略为苍白的双颊……的确，双还因为昨夜的恣意缠绵显得有些疲，更别提还有其他的不适，不舒服的感觉还可以忽略不理，然而躯最诚实的反应就不是他能完全控制的了。

“不到黄河心不死吗？……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居然能让我看到你这么执著求生的模样，只可惜，再挣扎也只是枉然。”似笑非笑地瞅着残雪，随着最后的然字出口，染血的勾爪已带着劲风袭向残雪的下盘……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暴出的弱点永远是攻击的唯一标的。

是执著吗？或许吧，想放开手却又矛盾地舍不得那抹揪心的影，因为留恋所以不愿回归那凄冷的地府幽冥，即便是奈何桥早就有着另一抹朝思暮想的人影在等着自己……这就是所谓的人吧，总是如此的贪婪，痴痴追寻着得不到的虚幻。

银芒急闪而至，祁永乐眉梢子一扬，在千钧一发之际顺势仰翻，淡紫的带影险险地平贴着面门扫过，削落了几绺鬓发，也在额角上划下了浅浅的血痕，但随后即被他上强劲的力一踢一蹴失力坠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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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首敛眉，祁永乐在风里闪移着躯小幅度的挪跃，望上去就如团朦胧的黑影，叫人看不真切，翻腾间双臂倏地纵挥横扫，瞬息间青森的勾影就以他为中心填布了整个空间，却是不带半点声息，只除了周遭碎落满地的粉黄褐末。

“……还继续？”望着残雪，祁永乐脸上掠过一抹难言的深色，虽然自己下手的确没有保留，但若非那飘忽的形在缠斗时突然缓了一缓，自己该也不能这么快得手。

“那又如何？”明知故犯的错误，却不觉得有一丝后悔，即使是因此妨碍了求胜的契机……邪魅的笑容随着红轻启缓缓绽，上扬的弧更加点缀着嫣红的颜如夜棠般明媚动人，残雪莹莹漆眸里转着仍是战意十足的自负风采。

微微颔首，祁永乐眼中并出的神采满是由衷的赞赏，另外还带着点得意的欣喜，毕竟任谁看到自己的衣钵有承都难免会为此感到骄傲，只可惜在他……这样的骄傲却终只能成为遗憾。

扬着嘲讽的笑容，残雪蓦然地而起，半空中宽袖甩出的织带舞起满天紫影，圈圈拦阻着祁永乐挥袭的双臂，而织带另镶着锋利缅铁的带端则穿梭在层层影幕间，倏地击地反弹激，自下而上直噬敌手颈脉。

风止，林梢间的声响仍沙沙不断，在这阵绵密的叶雨落尽后，祁永乐依然伫立原地，垂臂而伸的勾爪上却有着几缕不起眼的殷红，而残雪则是整个人改了个方向，水色衣袍上也多添了岔眼的赭色。

眸子骤然亮了起来，祁永乐感到沉寂已久的冰冷血瞬间热了起来，在内喧嚣着……有多久不曾有这般热血沸腾的感觉，就恍如回到几十年前战场上那段少为人知的叱吒风云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