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dao:“这是……”
“山楂糯米卷。”环儿回dao。
她忙蹙眉dao,撇开了tou,“罢了,我喝点茶就好。”
邵芷兰便只叫环儿将它又端了下去,又吩咐寻个伶俐的丫tou来服侍邵芷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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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秦嬷嬷才服侍皇后卸下妆饰,便听到殿外的太监报dao。
皇后微微一怔,秦嬷嬷忙将她扶了起来,仓促的理了理皇后的长发,才忙出去迎接。
见他进来了,她只略福shen行礼,便又坐回床上了,笑dao:“一个月亦不见你一回的,如今静妃又有了shen孕,你反倒来了我这里。”
皇帝冷哼了一声,“你竟还能坐得住,言辞仍是如此激烈,好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皇后蹙眉,问dao:“来便来了,没tou没尾的说这一通,本gong可听不懂。”
“静妃的孩子,是不是你zuo的手脚!”
“我――”
“多年来,你的xing子真是一丝都未曾变过。还是如此善妒,朕只恨,为何当年偏钟情于你这等蛇蝎女子!”李氏还未来得及辩解,皇帝又狠狠地补上了一句。
此话犹如数gen针扎在她心tou上,她压着心痛,淡淡dao:“yu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清冷的态度让他愈发怒中从来,“因她与芩婉交好,你是一直不待见她的。那日她好心来看你,你不仍连她送的茶都不肯喝吗?”
“本gong是皇后,怎的喝不喝茶,还需要听那贱人的安排了。”她见静妃平日甚是谦和,虽未主动交好,却也从不曾为难与她,不想她却是等着今日。
“砰――”
秦嬷嬷被一声巨响惊的推开了门,却传了一声暴怒:“gun出去!”
他震怒,她仍是没停下,继续dao:“难dao只有皇上当初看走了眼?本gong又何尝不是?”
那时他还是皇子,二人虽在gong中相识,可只一眼,便心意相通了。她虽然不得他母妃喜爱,仍不是架不住他的执拗,将她赐予他作侧妃。他曾许诺永不再娶,等日后他封了王爷,便立她为王妃。后来他确被封了亲王,只是王妃不再是她,为了皇位他娶了相府千金陈芩婉。
“你竟是怨朕?”
皇帝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抽离了出来,扯了一抹笑,dao:“你若真如所说那般爱她,又岂会纵着我害她。”
她送去药的那日,万万不曾想到皇上也在她gong里。她怕出了岔子忙起shen赶了过去,去时皇后已是不行了。皇帝有随shen的鉴毒太监,那日却偏不曾查出来什么。
皇帝一时语sai,良久才dao:“芩婉温良贤淑,朕怎会害她。”
“是,她是纯良,可你何时爱她的纯良了,只是她的家世罢了。坐上皇位之前,她的家世与你是助益,便有爱了。坐稳皇位了,那竟成了她cui命的毒药了。”她轻站起了shen,走过去拾起了地上的碎瓷,淡淡dao:“人到底是我害的,我一早便认了。你成日的提醒,不过是宽自己的心罢了。”
至于立了朱允枢为太子,不过是对她一家liu放后的补偿罢了。
惟有心彻底安下了,才有心思去忏悔。
皇帝有些慌了,手微微颤抖着,“你、你疯了!朕、朕要――”
李氏忽然笑dao:“废后?你我情谊早便不再了,想废便废了罢。”
他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dao:“即便是这后位,今日却也留不住了你了。”
见她捡碎瓷的手已liu了血,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