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轻嘬了一口,见他尽饮了杯中酒,心中喜不自胜,若等他醉了,再求什么,他定更容易应下了。便忙又斟满了。
朱允檀蹙眉,警觉的问:“兰儿这是在灌我?”
朱云凝忙蹑手蹑脚的转
她分明记得这几日并不曾出去过,可那帕子确实再未看到,可此时又不敢再质问他,何况那只是快再寻常不过的手帕了,她提它只不过是一时拿它遮掩罢了,最后只点了点:“既是如此,我便再让环儿好生寻它一寻。”
朱允檀顺着她的视线瞧去,正是他的腰牌,便顺势取了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可是瞧着它?”
朱允檀忽然改了口,她猛的从桌上坐正,朱红微微张开问:“殿下当真?”
朱允檀瞧着她的模样,倒十分有趣,亦绕开了环儿方才斟的茶,转而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兰儿今日既是来约本王一共饮酒的,岂有一人独自喝的理。”
正想着,只见一丫端着果蔬托盘正走上前来,仔细一瞧,不正是朱云凝!她怎的偏这个时辰来了,邵芷兰忙起向她摆手,并指了指闭目养神的朱允檀。
邵芷兰朝着远的环儿使了使眼色,她便上前将腰牌取回收着了。她一面托着腮瞧着面前的朱允檀,一面思量该如何将腰牌传给凝儿,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
她哪里是要拿来玩了!明明是你皇妹哭喊着要的!可她终将这话咽回肚里。落空了手后只好蔫蔫的搭在桌上。
瞧见他低垂着,邵芷兰悄悄伸手提起他面前的酒壶,轻轻晃了晃,已喝下去大半了。她可没喝几口,再瞧他现下的神情,定是醉了,才能轻易将这腰牌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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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竟不留痕迹的躲过他的手,淡淡:“是本王腰牌,此非可随意把玩之物。”
他点了点,便落了座。环儿亦从旁斟了茶与他,行动完毕便退了下去。
正说着,瞥眼瞧见了他腰间的金色的牌子,该是凝儿所要的了。
问罢,她又心生悔意,此话听着怎甚是暧昧,便缓缓低了,随手端起一旁的杯子便喝了一口,刚入嘴便咂起来,她入嘴的竟非茶而是酒,果真是烈。
见朱允檀入了院子,她便连忙起行礼。
“罢了,拿去。”
邵芷兰一慌,忙摆手:“绝不敢的。”
邵芷兰在院子的亭中摆上了酒宴,低声喃喃:“殿下,可否借你腰牌一用?”说罢又摇了摇,“不行,他若开口拒了接下来该是如何?”左右思虑终又叹了口气。
“有事便直说罢。”说着还是将邵芷兰斟的酒尽饮了。
翌日,午时朱允檀下了早朝便往庆元殿来了。路上还想着,这丫可从未如此主动,不由得垂眸勾起一抹笑。
邵芷兰吞了吞口水:“这是殿下腰牌?”说着便将手伸了过去。
“殿下上了一日早朝,可疲累了?”
被猛地一问,她一时竟问不出口了,但见他就这么直直的瞧着她,等着她答话,正好想起一事,问:“上回,殿下帮兰儿捡起的帕子,可是在殿下那里?”
他微垂着,了额缓缓:“喜欢,便拿去看,明日我来取便罢了。”
朱允檀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低声:“本王并不曾在看到,许是你不留意在何落下了。”
便明日相会,便连连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