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煊沉默了一会儿,又:“因为当年你溢正叔为了当记者跟家里闹翻,梁家那个老东西倔脾气上来,死活不同意溢正的婚事。后来溢正去世,母女俩没了消息,不然阿韫又怎么会在外面浪这么久才回来。所以我说人呐,还是看开点。”
贺隼低,抬手挠挠眉,“爷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不兴连坐。”
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说到这儿,贺廷煊坐直,一本正经地警告,“我丑话可说在前,以前你姑你姐给你相的那些女孩,你千方百计搅黄了,我也不了。不过这次你要是把阿韫这个孙媳妇给我弄丢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爸你姐,一个都别想逃!”
贺隼静静听着没说话。老爷子这字里行间全是在说人好话。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个梁韫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一向眼高于的老爷子这么中意。
贺隼识趣不再说话刺激他。
静静坐了会儿,贺廷煊语气忽然下来,语重心长,“老三呐。”
贺廷煊双手扶着扶手,有些不安,“爷爷也是大半个子入土的人了。前两天我去医院看你梁爷爷,医生说他现在这个情况是活一天赚一
最后这一句话,贺隼也想对他说。家里其他两个人,对这门婚事都是说看他自己,唯有老爷子像是打定了主意。
合着他在自家爷爷眼里,值得夸一夸地就只有心眼了?
“我又没说明天就让你们结婚。我看了黄历,最近的吉日还得到下个月。”
贺廷煊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见孙子低不说话,忽然回过味来,侧过,面对着贺隼,“你是不是不想娶阿韫?”气势汹汹。
“阿韫是老大的女儿。几年才被接回梁家,所以你没见过。”
半晌,“虽然你这小子是没干过什么好事,但我从小看你长大,至少心眼是好的。还是入得了眼的。”
“书娴不是给你准备了个什么欢迎会吗?你也给阿韫打个电话,邀请一下人家女孩子。别一天不懂风情地都等着别人拿热脸来贴你的冷屁。”
情。
贺隼低看了看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贺廷煊眼睛在他脸上转了好几圈,谨防这一肚子坏水又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毕竟外人看来,贺家的门槛比人高。
“我也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有些不正派的人,整天不干正事,最喜欢在别人背后嚼子。我是让我听见一次,我骂一次。你这个喝过洋墨水的,别听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也别也听人说几句捧,就飘飘然了。外人不知,我们自个还不知嘛,我们贺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阿韫你,正合适。”
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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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隼放在上的手,食指无意识地叩了叩。
贺隼抬看他。
一听这语气不对劲,避免惹怒老爷子,贺隼只好换了个方式:“我只是担心,毕竟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们没有见过面,她还不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匆匆忙忙结婚,后面她发现我并不能带给她想要的幸福,喜欢上其他人,我们的婚姻对她来说就是累赘。”
“梁家不是只有一个梁乔一个女儿吗?我还以为您会让我娶梁乔。”
“我不。”小孩子脾气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