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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

乔万山劝他可以一

谁能想到当初搬进来，一过就想一辈子？

一抬眼看见方卿拿眼睛瞪他，上又讪讪闭嘴了。

他盯着乔万山的睡相，手里摇着蒲扇，惊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跟这人过日子了。

这咋还哭了呢？

方卿打开刚刚去大夫那拿的膏药，“你转过去。”

这话听起来像是村里边强势的媳妇儿会说的，乔万山一笑，连忙应着：“诶，下回俺什么都说！”

一早上眼睛还没睁开，手就摸着衣服往上穿，好几次衣服都穿反了也不知。

“你就知逞能！”方卿打断他，“干什么不告诉我？”

乔万山连忙背过，后是进进出出，水声，拧巾的声音，然后脚步声近了，背上被一块巾轻轻着。

“转过来，”他连忙转，这下脸对着脸了，方卿却不看他，“你吓死我了！”

乔万山看着眼前人，今晚真是一场闹剧，他摸了摸方卿的脸，“俺怎么会有旁人？俺这辈子都认定你一个！”

话说开了终于好受，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他盯着乔万山：“往后干啥不许瞒我！”

不等他解释，方卿又：“你不告诉我我就安心了？”巾换下去，凉凉的药膏被手指一点点抹上去。

煤油灯在床燃着，点这么一夜，明天鼻子里肯定都是乌黑的煤灰。

自打又有了一只羊，他天天早上五点就起来，背着背篓镰刀到土坡后割草。

不知是他这样尽心看着还是那药灵，第二天早上那些伤看起来在总算没有那么狰狞了。

“疼吗？”

幸好过了立夏天亮得越来越早，不然这样出去不得磕得鼻青脸？

肉，那叫一个酸爽。

方卿上前就要解他衣服上药，他也不让，背着人死撑着躺着。

方卿八岁以前也是个喜欢猫啊狗啊的小男孩，但自从那年在麦场上被村里一只大狼狗咬着在小麦地里拖了十几米，同年又被一只深更半夜到家里偷食的幽绿眼睛的野猫抓伤了脸，往后什么猫啊狗啊全被他当成冤家，见着都要绕着走。

乔万山进家门还没吃过饭，这会儿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方卿这才想起两人还没吃饭，又提着灯去盛了饭端过来。

（当个文写到一半的番外吧）

乔万山忍不住炫耀：“你看，俺就说没事儿吧，结实得很......”

“不疼，这点小伤......”

＊＊＊

躺了半天后没有动静，他轻轻翻往后瞅了一眼，就见方卿坐在炕边抹眼泪。

连叫起来都是绵绵的“咩咩”声，不像狗，张嘴一副凶相，叫人害怕。

这夜里方卿可没闲着，他怕夜里乔万山出汗烧得伤口疼，等乔万山睡着了拿一蒲扇轻轻扇着，人稍微有点不舒服的意思就赶紧拿巾给人。

方卿听惯了他的这些话，却还是受用，起又去拿了一床乎被子铺上，叫乔万山躺上去。

他连忙使了点劲坐起来，主动把上衣给脱掉，嘴上又忙哄着：“干啥哭？俺不是不理你，你瞧瞧你……”

还是小羊好，方卿想，白白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特别乖，不抓人不咬人。耳壳嘴巴都是粉粉的，蹭着脖子脸，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