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万山在外侯着，眼瞥着方卿裹着床单在里，“嘭”一声把门关上了，笑了一下，拨了拨院子里小菜园的葱。

乔万山心里想着，看自己媳妇儿怎么叫氓？嘴上却跟着承认，“是是是，俺就是氓，”说着把人往怀里带，“乖，上不舒服吧，俺给你。”

方卿还在屋里洗澡呢，乔万山闻声出去。

青天白日的，这是什么话，红意泛上耳朵，方卿把被子拽得死紧，单一条细胳膊出来，手腕上却是青青紫紫的，指着乔万山想要控诉：“你......你你......氓！”

乔万山见状，把水盆一放，氓脾上来，从另一把手伸进去，顺着人脚就往上摸。

这回他挣了大几十块钱，可是个不小的数目，路过县城的时候又买了一只小羊。

他想得甚美，可他不知，这钱后可花不出去了。

一席葱长得真好，却没被薅起来，好几棵上长出了像蒲公英似的花，青绿色的，他掐了一朵在手里把玩。

他不敢再看方自成，眼神躲闪着，可方自成也不再看他，出门去了。

这一眼好像活了一样，叫乔万山心里发虚，好像昨天晚上的事儿全叫方老爹在隔屋听得明明白白，他把人家独苗给拐了往歪路上带，谁家儿子愿意给人这么折腾？方老爹要是个明白人的话，不得打断他的！

等水开了，端上一盆兑些凉水进屋，方卿已经醒了，却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不愿。

王富贵一见他，嘴上就招呼着，“哟！这不万山嘛？啥时候回来的呀？”

正想着，王富贵来了，站在门口，方自成自打那回被拆了房子就跟王富贵有仇，逮着他就骂，怎么也不让他进门，他只好在外喊：“方儿，快出来！叔有大事儿说！”

回来真好哇，宽敞明亮的家，还有心上人陪着，一对比，阴暗的矿井底下可真不是人呆的日子。

乔万山听的心里一“咯噔”，怪不得昨晚方卿见着自己成那样。

乔万山老脸一红，这是折腾狠了。

方卿也觉得上汗涔涔，黏黏腻腻的不舒服，且那个说不出口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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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脸薄，非要乔万山出去自己，乔万山拗不过他，只得出去了，门却不给带上，把方卿气得牙。

这一番折腾，已经日上三竿，上午也别想去上课了，不过也就这半天，下午没他的课，打明儿学校又放农忙的假了。

他想着，等把这羊喂大，羊再生小羊，小羊长大再生小羊，往后年年有羊，年年有羊肉吃，日子总归会越来越好的。

方卿把被子一掀，坐起来，这一动不要紧，扯着后了，疼得他倒一口凉气。

不等乔万山回答，他又，“可担心死咱们了，你还不知吧？水草她男人，被闷死在那里了！要命哟，一人没了，一家老小都跟着没了！”

起到院子里，准备烧锅热水出来给人，却见方自成坐在水缸边抽烟，地上已经一大片烟灰了。

“爹......”他自觉方自成不懂，不要脸地把人当丈人叫着，方自成瞪了他一眼。

乔万山连忙正经起来：“伤着了？”说着手里去扒拉方卿的被子，“俺给你看看。”

王富贵继续在搁那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