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乔万山走前准备好的。
起去饭,一掀锅,里是早就煮好的白稀饭,还有两个馒捂在锅底死火旁边,被烤得黄亮亮的,馒可脆。
乔万山没叫他。
他收拾了书准备出门去县城,临出门瞥了眼日历却发现今天是星期六,不用去学校,只好折回来。
打开一瞧,里竟是一些粉,颜色跟桃花一样,明显是搽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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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幸好没叫,方卿最怕这种离别,叫人心里难受,两人刚“确定关系”,他暂时还不知怎么面对。
他摇了摇,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起去外面大水缸里舀了一盆水进屋来,准备开始收拾收拾屋子,扫地桌子洗盘子,木桌子板凳也被他拉出来晒太阳,省得蛀虫,更别提犄角旮旯的小了,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拿着这粉呆了半天,没弄明白这哪来的。
方卿去叫他爹吃饭,方自成还赖床不起来,叫不动,只好就这么由着人。
得。
要说方卿是个会家的,他有个小账本,上家里开支记得明明白白,他往炕上一坐,总钱闲钱一加一减,空出了个两,想了半天也不知这钱花哪儿了。
他伸出有力的胳膊把方卿往怀里搂,以地为席,和人腻歪着,他真的一秒钟也不想跟方卿分开。
课是早早备完了,家里也没什么大事要,可无所事事,心底总是有点空落落的,不得劲儿,老想着那些见不得人的想念,坐在屋里,想着昨晚的亲热,他无端地生出一种“悔教夫婿觅封侯”之感。
第二天方卿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他脑子里迷糊了一下,猛地翻往旁边一看,被子已经空了,伸手一模,已经没有一丝余温,人早走了。
二十来年没谈过恋爱,姑娘的手还没拉过呢,就叫一个男人给又亲又抱,别说说出去了,他自己想想都不好意思。
靠墙那边有个蓝色的小铁盒,不知是什么东西,菜橱有点高,方卿拿了一只筷子,踩着板凳踮着脚尖伸手往里边够,一点点地把那小铁盒拨过来,带过来一堆灰,铁盒上也有不少,了上的灰,这才看清底下有些密密麻麻的小黑字,大约说明书的东西。
呸呸呸,瞎想,两人既不是新婚,也不是他让乔万山出远门的,且出门也不是挣功名,怎么就跟闺中怨妇似的……
眼睛瞅到屋脚的菜橱,上那张挡灰塑料纸也该拿下来洗一洗了,上被平日里随手放了不少零碎的东西,他怕一抽给抽掉了,搬了个板凳站上去,想先给那些零碎给收拾了。
一到床上,点上灯,方卿就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再不让碰了。
乔万山心里直飘忽,刚刚方卿的模样他全记着了。小样,还躲我,等将来到了床上,看俺怎么弄你。
末了地上实在是太|了,躺着绝没有床上舒服,这才起来。
***
方卿吃了一惊,这……这不是女人家的东西么?
站上去一看,果然厚厚一层灰,另外还有些杂七杂八:不知猴年月的一小包葵花籽,一小罐子酱豆子,还有几针挂着线随手插在塑料纸边缘,还有……
他看了眼手里的小铁盒,那只能是买了这个了,
乔万山心里那个悔呀,今晚就该在地上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