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星住在蒋医生家里也快有一个月了,一个月里,蒋医生不但没有找杨星要开始说好的房租,反而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杨星因为伤尚未完全好,所以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这么好吃懒地在蒋医生家里这个认知让杨星觉得难受。杨星一贯的原则就是坚决不欠人钱,不欠人情,哪怕是再苦再难的日子当初自己一个人也都过来了,可是到了现在,不但欠了蒋医生一大笔医药费,又欠了蒋医生一个天大的人情。
可是男孩子怎么了?要是喜欢的话,他喜欢的也是杨星这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别。至于是异恋还是同恋,他是不在乎的,人这一辈子,拥有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总不能事事如别人意,谁都不会比谁活得久,光是为自己活都不够了。
杨星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对蒋文轩说实话,只好抿着嘴,低着,有些害羞地说“没干什么。对了蒋医生你吃什么饭,我这就去。”
“蒋医生,你回来啦!”自从搬到蒋文轩家里正好,杨星每天都比蒋文轩起得早一些为蒋文轩好早饭,又在蒋文轩下班回家的时候好晚饭,口味完全是按照蒋文轩来的。蒋文轩在医院干了快半年,也快吃上半年快餐,终于有机会吃上一口没有添加剂和地沟油的热乎饭菜,格外知足。特别是当他回家的时候,刚脱下来的衣服随手扔在沙发上,上杨星就捡起来挂在衣挂上,眼睛亮晶晶的,弯弯的,冲着他不设防地笑。每次等到这时候,蒋文轩的心都会狠狠地一下,再一下。
他觉得不舒服,一颗心惴惴不安,生怕哪天蒋医生就自己要人情了。可是也不全是不舒服,心里还有些窃喜,说不定这样自己与蒋医生的联系就会变多。自己的未来里,不论是因为是什么原因,都是有蒋医生的存在的。杨星这样想着,躺在床上就咯咯地笑起来,看得蒋文轩心里地,像是被一只小小的,的幼猫挠了一下,有点儿疼,有点儿甜。
蒋文轩看了一眼趴在床上,支着胳膊,小抬起来一晃一晃地看书的杨星,有点遗憾。要是他是个女孩子,他是一定要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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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都了些什么?这么开心?”蒋文轩杨星的发。因为杨星当初摔到了颅骨,所以全剃光,如今长成个半长不短的形状,茸茸的,还有些扎手。
手术刀太脆弱了,它没有办法承受起生命的重量。
后来蒋文轩想,也许自己会有一个温柔娴静的女朋友,话不要太多,眼睛里要有灵气,他会喜欢她撒的。他一定愿意陪她逛街,愿意辅导她写作业,愿意陪她走所有她喜欢的路。
生的,那么医生就是救人于水火的。神圣,无私,令人尊敬的职业。可是当他真的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他才知,这份职业需要多善良,又多冷血的心。他不是没有见过社会新闻里因为没钱医治而活活等死的病人,也不是不知近几年医闹厉害,医生因为医闹被送进急诊病房多少次。可他总觉得这份有着神圣光辉的职业可以陪他一起度过所有困难。当年高中毕业时,高中班主任在自己的学生手册上的评价是太过理想主义。那时他总觉得理想主义不是件坏事,到了二十岁过了一半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原来老师当时是在变相说自己天真,或者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