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地方可以躲避……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儿,只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没有逃兵。“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进来,正好看到了闭着眼站在庙正中的蛮子。他拎小鸡一样拎起蛮子,提着他的衣领对着在他之后进来的士卒。
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有十一岁。
难,老天注定他要命丧于此?!
“住手!”被称作儿的人拦下络腮胡的刀:“刘大人家不是缺几个打下手的小厮吗,这小子看着机灵,给刘大人送过去吧。都是你们这些莽汉,说杀就杀,城里连可用的仆都找不着几个。”
饿,冷,疲,蛮子躲在被战火毁掉的东城庙中,颤颤巍巍,上破旧的衣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就是这些人,就是这些只知烧杀抢掠的畜生!!该死!!他们都该死!!
蛮子是被一盆冰冷的水浇醒的.
蛮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他的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他茫然地坐起来,看着眼前瘦巴巴是挤出一脸凶相的瘦男人,有些搞不清状况。
这是一个僻静的院落,院中两棵大树,一间半新的石砖瓦房,院落中摆着两把扫帚,几个水桶。
蛮子默默地看着瘦子离开的影,打量了一眼四周。
死,建康戒备森严,百姓不得出入,人人自危。
再晕过去的前一刻,他听明白了一件事:他暂时不会死,他会被送给一家人仆役……
虚弱的蛮子张着干涩的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朝着男子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那男子痛呼一声,甩手把蛮子扔到了地上。
蛮子肩膀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挣扎着站起来,仓皇失措的环顾着被洗劫一空毫无遮蔽之物的破庙。
“是是是,儿教训的是……”络腮胡闻言,只得收起了刀,侧狠狠瞪了一眼蛮子,“算你小子好运!”
“妈的敢咬老子,老子劈了你。”男子怒视着手上的牙印,瞪着眼大步走到蛮子面前,抡起手中的刀就要砍下去。
自己现在是成了那什么刘家的役了吧
蛮子像秋风中破败的落叶般飞了出去,单薄瘦小的子撞在坚的青石板上。
瘦子说完,便放下手中泼水的木桶,插着腰离开了。
亲眼目睹叛军对建康血腥的屠杀和镇压,他的心理承受已经到达极限。
知了这个,便足够了,因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这四天来的日子过得就像梦一样,逃,躲,抢食物。没有阳光,建康的人已经看不到阳光,只有恐惧,无穷无尽的恐惧。”喂,你们几个,进这庙里搜搜。“庙外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
蛮子心里突然生起一强烈的恨意。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瘦子指着后的扫帚水盆,扯高气扬地说,“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混,咱都是刘家的人了,你得叫我一声成哥。先去把这几个房间收拾干净了,然后把那盆衣服洗了。利索干净些,否则,有你好看的。”
泪水一滴滴从眼角落,过脏兮兮的脸颊,划过干涩的。
“啊……”蛮子痛得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