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艾lun注意到了林郁的脸色,略带疑惑地开口问dao,同时,他伸手抽了一份资料,仔细地翻看起来。
琳达告诉过自己,这位年轻的*官阁下对调卷令的总结和记录要求严格到让人tiao脚,任何不按照格式书写或者记录重点不明,甚至笔墨有轻重都会让他不悦。果然,仅仅瞥了一眼,年轻的*官阁下眉tou便是一tiao,斜睨了林郁一眼。
艾lun的眼睛并不细长,但每当他眯起眼来的时候,眼bu柔和的线条都会蓦然变得尖锐起来,给人眼神犀利的感觉,让人心惊胆战,却又该死的勾人。
“这个案子的争论点很明白,你只需要在左右双方写上两方的论点就行了,另外,你的个人倾向太过明显。下不为例。”
林郁额角的汗滴了下来。他用了三分之一的篇幅叙述这件事情,并且掺入了自己的理解,私心里还是希望艾lun在读到这份调卷令的时候能够认同自己的观点,没想到这点被艾lun一眼就看出来了。
“法官助理虽然有责任与法官探讨案件与其中的争论点,并就主要判决意见作出建议,但这并不等于他能够可以引导法官往任一方向偏移――当然,法官也有自己的判断。林,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抱歉,我会记得这一点的。”刻意在男神面前表现却被对方批评,林郁有些难过。
han糊地“嗯”了一声,艾lun握笔,快速地在调卷令下方打了一个叉,沉着声音问dao:“还有问题吗?”
林郁迟疑了一瞬,但还是上前,从整理好的那份调卷令中将一份夹有红色回形针的文件抽了出来,封面上是机打的黑色字ti――“斯卡州诉艾迪案”。
见到案件名称的瞬间,艾lun便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案子了――烧国旗案1,毕竟这件事情从去年开始就被媒ti炒得沸沸扬扬,各种政治评论节目都大肆报dao这件事情,或者用其攻击艾尔总统――艾尔总统对这件事情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或者反复播放艾迪的行为,引导着观众情绪进一步高涨。
去年二月,共和党领袖在斯卡州首都广场进行演讲,一位名叫艾迪的男人在对该演讲zuo出嘘声后,将绘有十字与星星的国旗扔在了地上,并且浇上了打火机油点燃。他的行为让在场所有人的震惊了,甚至引发了一场sao乱,几个男人当场把他按倒在地面上,另外的人则将国旗上的火熄灭,并且小心翼翼地将布料残渣埋藏在了附近的公园中。
“警察逮捕了艾迪,并且按照相关州法以损害公共利益的罪名对他进行起诉,地区法院和上诉法院对此的判决都是无罪。”林郁顿了顿,正见到艾lun颇有些疲惫地rou了rou眉心,“这个案子的争论点其实很明白,但是我不认为lun斯特首席*官阁下会驳回这份调卷令申请。”
“而且,lun斯特首席*官阁下必然会在一开庭便chu1理这件事情。”
果然,当天下午,从其他几位*官办公室中传阅出来的备忘录中,林郁很快便发现其他几位*官对此调卷令的反应:lun斯特、斯万、布兰登和金顿四位*官阁下批准了该申请。
这也意味着,最高法院接受审理这件案子。
这一决定很快就传出了最高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