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闹钟响起,压gen儿没睡饱,这会儿是真没力气了。
她翻了个白眼,仰脖瞪着他。
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优美的下颚弧线,心里默默倒数着。几分钟后,手机闹铃再次响起。她闭上眼,佯作没听见,顺带伸了手搭在他的shen上。
没多久,她shen边的男人总算有了动静,探长了胳膊,摸着她的手机,关掉了闹铃。
旋即,是短暂的沉默。
紧接着,苏棉被毫不留情地推到了一边,疑似有几分嫌弃。苏・奥斯卡影后・棉佯作刚刚转醒,rou着睡眼朦胧的脸,声音柔ruan地说:“老公,你该出发去剧组了,再过一会早高峰,会堵车。
“嗯,知dao了。”
一大早,声音冷冷淡淡。
秦明远下了床,去浴室里洗漱。
水声哗啦啦地响。
苏棉困得在床上打盹儿,再次睁眼时,秦明远已经衣冠楚楚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又是那张毫无波澜的脸,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屋里nuan气足,苏棉夜里睡觉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吊带睡裙,这会儿半搂着薄被,遮光窗帘彻底打开,几缕朝阳在她光hua白皙的肩颈上tiao跃。
她散落着长卷发,几gen发丝略显调pi,扒拉在锁骨上,微微打着卷儿。
红色的细带子衬得她pi肤白如窗外雪。
她ruanruan绵绵地喊了句:“老公?”
秦明远无声地收回目光,问:“在看时尚杂志?”
苏棉只觉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半晌才反应过来,说:“半夜当睡前读物看的。”
“第十二页,第三张图。”
他语气里显然是带着嘲讽:“你们苏家怎么教女儿的?你这样的审美pei得上名媛两个字吗?昨天那件大衣去年穿过了。我们秦家是nue待你还是对你刻薄了?穿过一次的大衣你敢穿第二次?是我没给够你钱还是怎么着?”
“我……”
“别让我再见到那件零审美的大衣。”
苏棉的话还没出口,秦明远长tui一迈,人已经离开了卧室。
她一整张脸被气成了河豚。
实在忍不住,一个电话就拨给了唐词词。
“我去他大爷的!这是人话吗?”
“什么叫说我们苏家是恩么教女儿的?我穿什么他guan得着吗?guan这么宽咋不去南极guan企鹅拉屎?”
“是,我们苏家是没他们秦家有钱!没他们秦家有底蕴!但是我起码知dao人是怎么zuo的!”
“那件大衣是V家去年的高定款好吗!限量版的!十八万一件!他们秦家首富了不起啊!钱就可以随便扔吗!又不是礼服!我穿两次怎么了?”
“零审美?他才零审美!昨天微博里把我夸上天的人没一万也有五千!”
……
苏棉的手机来了条短信。
提示到账二十万。
备注是:买衣服钱。
苏棉更是怒火交加。
“秦明远这个疯子在羞辱我!用二十万羞辱我!居然给我打了二十万!让我去买衣服!他有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