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龙晏咳了一声，瞪了一眼裴浅秋。

倒不负这春日时光。

他自幼爱武，但因为家父尚文再加上自己幼时弱多病，从而一直未能得偿所愿。所以即便未见过如今风正盛的莫启明，心中也生出几分好感，但如今见了，这心突然生出了缕缕缱绻。

莫启明突然搞不懂裴浅秋到底在想什么。他微微皱眉，随即又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走出内殿，穿过一开满繁花的长廊，行至拐角，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穿华贵锦衣，红齿白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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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莫启明辞别走远，少年仍然回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春日气息的姿高大，少年想着若是此刻他回，自己的眼里肯定是位无双的人。

无话可说，气氛越来越僵，他下意识的看向裴浅秋。

莫启明下跪行礼，少年天子压着声音：“爱卿平。”

裴浅秋低，仿佛本不受影响，坦的置事外。

莫启明自然的行礼告退，转往外走，听到后的龙晏：“裴卿你也退下！”

莫启明微微颔首，淡然的看着他。

启明去中面向圣上，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车里。坐垫是上好的云锦，与五年前落魄的车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那时候的他与那时候的车着实相，一样的落魄，看不见出路。

莫启明依言起，与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裴浅秋对视一眼，前者面无表情，后者垂眸一笑。

像那人一样。

少年睁着一双杏眼看着他：“阁下就是最近京中盛传的莫将军吧。”。

年轻的君主端坐在座椅上，一双圆的眼睛滴溜的看着他，长着一张白净可爱的脸，虽然努力的板着脸，但天子威严实在是寥寥无几。

龙晏的眼底划过一丝委屈，赌气般：“朕还有事，爱卿退下吧。”

莫启明自若回礼，“谬论了。”

莫启明这边才刚刚走远，就有好事的太监上前：“刚刚那位是蜀中文怀王之子段澜段世子。”他小心的看了眼莫启明继续：“段世子自幼聪慧，颇得太后疼爱，因而经常入。看世子刚刚那样，想必是对将军您产生了敬仰

深黑的眼眸，朗的眉眼，上混杂着的凛冽气质。少年站在甜腻宛然的春日里，脸微微发红。

莫启明：“一切皆好。”

寒暄几句后，龙晏张张嘴似是想说什么还是闭上了嘴，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尴尬窜了上来。他是皇上，即使他不说话，大臣们也会努力的和缓气氛，所以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是他和莫启明莫长庚年幼时就认识，知莫启明从小就是这样。

他伸手掀开了帏帘，看看这京都盛世，人间烟火。

莫启明回眸，看见了怒视着裴浅秋的龙晏，和笑肉不笑的裴浅秋。

进了城，跟着低谦卑的太监进了内殿，听见门内的传召声，他推门进去。

少年眼睛闪着亮透的光笑：“莫将军比传闻中要好太多。”他向前一步，“当真是风逸惊才。”

裴浅秋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龙晏，本来端坐在椅子上的天子立刻调整坐姿，顿了顿又掩饰似的轻咳了声：“爱卿近日可好？”

他摸摸系在脖子上的玉佩，玉佩有灵气，已了许久，摸起来自有一副与肌肤相近的温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