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人这是想抗旨不成!”陈青见那侍郎半天不动,眉不由的皱起。
狱卒看着陈青手中的圣旨,面上一阵惊愕,随即赶忙跪伏在地:“小的……小的不敢。”
“都说了不给进,你们怎么又来了。告诉你们,再闹可真让你进去住几天。”狱卒十分的不耐烦,今个儿替换班的家伙吃坏了肚子,自己还得替他班。
书中陈德发是到了行刑那日,上了断台才死的。如今怎么会自缢,尤其在自己拿到了圣旨后。
就在周围其他人以为他会嚎啕大哭时,陈青却只是红着眼眶看着石信:“我要带他走。”
昌吉看着陈青的样子,心中虽对老爷的离开伤心,可是更多的却是担心少爷。
“自缢?”陈青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低声呢喃:“怎么可能,时间还未到,怎么会突然自缢了。”
陈青越过那个狱卒径直走了进去,昌吉看着自家少爷的影,又看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狱卒,忍不住冲着狱卒冷哼了一声。
就看到了白日里过来的两个傻小子。
“这……那……”石信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实在没法子,只得说:“陈德发已与卯时自缢了,派了人去中禀报,想必还未到。”
陈青透过木门的间隔,看到牢内一个被草席卷起来的长形物,声音带着些轻颤:“把门给我打开。”
不如何,他们至少有过几个月的父子情分,陈青不愿让陈德发死后草
陈青揭开草席,就看到了那漏出来人的模样。不过短短几日,陈德发那蓬乱的发丝都带着雪白,面颊凹瘦,那双看着自己总是带着溺的眸子此时紧紧地闭着。
陈青一双凤眼冷冷地瞧着那狱卒,将手中的圣旨托起:“圣旨到,你敢阻拦?”
石信:“还在牢房。”
待那二人走后,跪伏在地的狱卒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却不知,随之而来的噩运才将将到来。
慎刑司侍郎石信协一干下匆匆出来接旨,待听完陈青所读的旨意时,顿时懵住,不知该接还是不接。不接是乃违抗圣意,可是要抄家灭族的。接旨可是那陈德发才自缢,自己哪里再找一个活生生的陈德发出来。接也是抗旨,不接也是抗旨,石信顿时有些疼。
心中说不出的苦涩,陈青红着眼眶,看着这个相不过几个月时间,但却是真心心疼自己的人。为什么总是这样,自己明明努力了,最后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狱卒佝上前将门上的铁锁打开,陈青当先跨了进去。看着那被草席裹起来的东西,有些不敢相信,里面曾是那意气风发,权倾朝野的陈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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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去通禀的人该已到中,可是这边赦免陈德发死罪的圣旨却来了,这圣上到底什么个意思?想到这,石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背脊一阵发凉。
“少爷……”
石信前领路,带着陈青来到了牢房:“就是这间。”
“人呢,我父亲现在在哪里?”陈青看着石信,冷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