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舒旷真的是验派的话,那么他或许选了一条非常难走的路。
在补拍镜的时候,沈携有意一些细节上的变化。这是给导演留的空间,使导演可以选用符合自己意图的表演方式。总上把握住,细又有灵活,这样的功力不是常人所有的;导演当然十分满意。
要是舒旷能听到辛缳的内心想法的话,估计他会更纠结吧。
验派;而对着镜子反复演练纠正动作的,也许是表现派。但也不是绝对的。有经验的演员,会对两种方法都加以运用。
“怎么,你想告诉我,是雷子大慈大悲地把你放出来了?还是说……”折柳眼睛微微一眯,勾起的嘴角翘出嘲讽和危险的弧度,“你真把监狱当成了古墓,从里面挖个钻了出来?”
作为对手戏演员的辛缳,在所有镜都拍完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还是第一次与沈携演对手戏,为此了相当多的准备。这一段戏,她揣摩演练了很久。万幸的是,实际开拍时,她却觉得异常轻松,每一情绪都恰
“好久不见了,秦啸。”她说。
与此相对的,致力于验派的演员,不是天才就是不入,结果是非常极端的。
这种表演技巧全凭自己的内心;拥有动自己心灵的天赋的人,将会是万众瞩目的天生明星,他们能轻易引导观众的喜怒哀乐;而无法进入这个境界表演,就会变成行动笨拙可笑、不知所谓的低级闹剧。
折柳紧紧盯着他。秦啸眼子一阖一掀,朝自己手上的口香糖努努嘴。半晌,女人接过了口香糖。
第16章第16章
导演在旁边点。
她也不算是一个新人了,曾经进过中央表演学院高级进修班,实力不俗。目前她缺的只是一个主角的机会。尽如此,与提名影帝共演,还是感受到了压力。
“没你想的那么困难。”秦啸的表情与真诚无缘,从口袋里掏口香糖的动作透出满满地漫不经心,“行了,别装傻了,以你的脑瓜子,还用得着我说出答案?别告诉我我进去两年多,你的智商就退步了。”
“嗯哼,了些手脚,溜出来就容易多了。”秦啸再次把口香糖递了过去,“总有些人的职业德是可以收买的,在医院也好,在监狱也好。”
这个年轻的前辈在演戏上是非常认真的,甚至发生过导演因为他的挑剔而罢工的事情。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派。
“比起南瓜派,还是草莓派好一点。”他曾表示。
表现派的演员通过长期的训练通常都能达到一定水平。
重逢的戏相当长,中途二人都有口误,也属正常。幸好是分成几截来拍的,补拍也只需要补一分。总来说两人的状态都相当好,即便是口误也没有影响他们的发挥。
舒旷的表现,让辛缳也有些难以判定。鉴于目前舒旷没有丢开剧本演练,大概是验派居多。
折柳的态度稍稍化了一些:“保外就医?”
“哼,故弄玄虚,”折柳右手抚到腰间的套子上。里面装的是一把枪。“现在需要证明自己的不是我。”
“好吧好吧,我投降,你说得没错。现在是我有求于你。被关了两年,老门路走的走散的散,我也只有你这个朋友能找了。”秦啸抽出一片口香糖,送到对方眼前;不过显然这个紧抿嘴的女盗墓者不感兴趣,“法律对病人是很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