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想宁安的话是真是假,他贪恋这热,不舍得去想任何别的可能。
宁安拿着镊子把封允手心里的玻璃碎片一点点清理出来,然后帮他消毒包扎。
封允的脸色依然苍白,眉一直微微蹙着。
宁安坐在厅里,能听
。
覃闻语和田晓辞,外加楚雅言在他们甫一动手时就围了过来。
偏偏他手上的动作狠辣极了,眼里的情绪又过于稳了。
楚勤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封允站起来,居高临下看他:“你走,你说的事儿要是真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夜风很凉,封允却半开着车窗。
这边的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偷偷往这边张望着。
“我等着。”封允说:“你尽来,看谁狠。”
宁安驾车,封允坐在副驾,车子驶向封家老宅,封允去找封冉。
封允手心里扎了玻璃碎,鲜血不停地渗出来,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摸了摸他的脸:“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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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抿着,一双眸子冰冷似雪。
封冉已经睡了,封允直接进了她的卧室。
封允一把把宁安抱进自己怀里,长一抬,直直踹在了楚勤的小腹上。
楚勤趴在台上几乎把肺都咳了出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在舞台上灯光闪耀,Dancer踩着鼓点热舞而出,细腰上的银铃叮咚清脆,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他心底烧着焦灼的火,一颗心滋滋啦啦冒着油,被小火慢慢煎熬着,痛极了。
封允艰难地勾了勾角,冰冷的心底终于泛起了一热。
耳珠上着小巧的耳环,在灯光下闪着金属的冷光。
“以后不许这样,”他说:“万一他刚才那一下砸你上怎么办?”
宁安收拾了楚勤,暗暗向他们摇了摇,让他们退了回去。
楚勤害怕了,他信他的出来,他被堵着嘴,脸憋得通红,一声都不敢吭。
封允的神情已经缓了过来,只是眉眼间像淬了冰,他的嗓音有些哑:“不用,你帮我弄弄就行。”
一时间,他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伸手抓起屁下的台椅,高举着就往宁安上砸去。
宁安随封允去了后台休息室,工作人员准备了医药箱,退了出去。
他抿着将手探进宁安乌黑柔的发中,将他打架时弄乱的发一点点理顺:“陪我去一个地方。”
瓶子里的酒尽了,宁安随手把空瓶扔在台上,放开了楚勤:“!”
如果忽略他的动作,他应是个带点傲气,甚至有点高贵的年轻人。
酒里偶尔会有喝多了闹事的情况发生,所以医药箱里东西都很齐全。
他蹲在封允面前,将他受伤的手拉起来细细查看。
宁安从他手心里抬起来:“有你在啊,有你在他怎么可能会砸到我?我很放心。”
这会子也终于缓了过来,他摇晃着站起,一双眼阴毒地看宁安蹲在封允前查看他的伤口。
却又不约而同地被宁安上爆发的那子又狠又利落的劲儿给震住了。
楚勤恨得几乎将牙咬碎了,他恶狠狠地从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等着,这才只是前菜。”
把后背交给对方,应该是对对方最绝对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