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于是明白了。

封允看着他：“不过是面子上的事儿，人到场就够了，里子怎么样，是不会有人关心的。”

封允的声音在淡淡地响起，有着青年人清越的纯粹，但又掺杂了一点点沙，很有磁。

宁安的眼睛正对着封允翘的鼻尖，那鼻尖翘着，很是可爱，让他觉得对方应该是个有些调的人。

一双温柔的大手，安抚着额的细汗，安抚着躁动的灵魂，安抚着急促的呼……

宁安抬起来，并未因他的态度不悦，反而回了他一个笑容。

两个小小的梨涡漾在角，像盛满了蜜糖般，十分甜蜜。

他笑完便妥协了下来：“我的确是来找你的。”

封允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般，重重一。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笑。

卢卓发来的照片中有零星几张带着笑意，但那笑容混入了太多东西，将那纯粹的美吞噬殆尽。

让人看到不自觉就想微笑，因为那种甜，猝不及防就扑进了对方的心窝里。

密的眼睫隙间偶尔出一点光，似笑非笑的，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屑。

宁安垂下眼睛，勾了勾嘴角，没有失望也没有伤心，封允的反应算的上情理之中。

不是平日里礼貌的微笑，不是敷衍地勾勾角，而是真的笑了。

这人大概会向他要一个盛大的婚礼，就算嫁进了泥潭里，面子上也要金光灿灿才像他。

他没有因为他的嘲讽与轻蔑生气

一曲停了，一曲又起。

说到面子，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角勾起，难掩嘲讽：“难不成你是来向我要排场的？”

他没再说话，冷的心却在这个笑容里温了些许。

和他平日的清冷禁感形成了极强烈的对比，有一种让人措手不及的反差感。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随着节奏轻轻摇摆。

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封允哼笑一声：“适合你。”

宁安摇了摇：“来工作。”

宁安和封允的距离很近，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呼。

舞曲换了一首，灯光更暗了，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

“没什么好谈的，”封允回答的很快：“也不必谈，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他的视线忍不住沿着高的鼻梁向上，望进封允密长睫下乌黑的眼睛。

又如情人般的喁喁私语，让人放松了戒备，陷入虚幻的甜蜜，在别人的温中，享受着短暂的安宁。

暧昧灯光下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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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其实是在笑自己自尊心作祟，就算是工作，也是为了见他才接下来的，骗别人骗不了自己。

他诚恳地说：“关于这场婚姻，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一谈？”

封允垂眸看他，雪白的牙齿优美整齐，如用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极漂亮。堪堪出八颗来，是最标准的笑容。

他问：“特意来找我？”

那双眼睛的眼睫正懒洋洋地下垂着，似乎也正在打量着他。

封允疑惑地看看他，宁安解释：“场宝贝。”

出乎意料地，宁安摇了摇：“不是。”

笑意在这张脸上自然地晕了开来，如一朵花，在风里自然地舒展开花，出了里面深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