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吃了一惊,手里杯子都掉在地上,怎么会?他明明什么都没。除了他还有谁敢动荣平?好大胆子!
“荣平是宗族和朝中一帮大臣的领袖,杀了她容易,但杀完后呢?所有人都能猜到是我的,我们树敌太多。为今之计摸清楚真相,荣平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以及她意何为。”
陆萱的眼神暗了暗,弱的顺着腮边垂落的一缕发:“哥哥,我只有你了,自小到大,除了你还有谁这样真心对我好?荣平把我父亲定成了反王,等她动手,我铁定没法好活了,还会连累整个侯府。我们必须采取主动。”
“……可是,她不是什么都没吗?”陆渊确认了老父亲的笔迹,心里震惊而又窃喜,他用心思考了一番,荣平最近除了频频光顾勾栏瓦肆秦楼楚馆,过的愈发荒唐糜烂,没见有什么别的动作。
那丫显然不事,在地上的模样像被掏空的口袋,意外的是陪着她跪在一边的还有王二――荣平看他年纪大了无法再工匠,干脆留下来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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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平闻言看向一边的太医,王太医花白胡子都忙乱了:“人所用乃剧毒之物,因为公主所沾药量极少,又理及时,所以保住了命,微臣方才检查过杯中残水,所药量的确微乎其微。”
是龙子凤孙,凭什么荣平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而她就要被羞辱被轻视?那天在太池边,荣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活生生的她扔进了水里。什么叫仗势欺人,这就叫仗势欺人!她本该也有这样的“势”,这样的尊容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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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连哭带说的断断续续。
“能!”
“好!立即带她见我。”
陆渊整个瞬间僵了,他总算明白陆萱还有这段感情是颗偌大手山芋。可要说格杀荣平……他前里翻涌着那一莫名情愫又在叫嚣,他不到。
荣平顾不得客套,立即嘶哑着咙:“可封锁了楼阁?”
“你很好,我不怪你还要谢你。可能指出那个下药之人?”
不日后传来消息,荣平公主在银钩坊忽然中毒,禁军已经包围了阁楼,各路客人都被控起来。
“那栋楼里所有人员都被控制起来了,那个送茶点的丫已被带进府来。”
“把楼中人尽数带来,一个都不许少!”
荣平再次睁开眼便感觉胃一阵灼痛,她依旧虚弱,脑却清醒无比,皇帝急的满汗,走到近前,搀住她的胳膊,“姐姐,你可算是醒了。”
“公主,公主啊……我女儿绝不会害您的,她不敢。”王二磕磕地脑门都破了。
荣平心念电转,对方既然要她死,怎么可能只放一点点,这丫所说是真的。只是她觉得换了水就行,没能换个杯子。
危急时刻,亲情占了上风,年轻的帝王忘了摆九五之尊的统。
那银钩坊是京城规格最高的赌坊,进入其中的非富即贵,一个个都是横着走的,忽然被吆五喝六,束责问,一个个都怨气冲天,奈何荣平作风强势,是要筛一个遍
那小丫吓得一直哭,听王二先开口了自己才敢说话:“公主,我真的没有,我看有人偷偷在杯子里放东西,我还把它倒掉了,重新换了一杯呢。因为我爹爹说您是个好人,说您对他有恩。”
“公主,公主!”
陆萱抿着没有应声,陆渊能随意出入公主府自然随时可以取荣平命,他分明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