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被荣平过于古怪的目光看得心里没谱,满腔气势先弱了一半。她的眼神怎么像是菜市场买猪肉的?一边挑剔一边嫌弃。
“陆姑娘真可怜,怎么偏得罪了荣平。”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点什么,于是拍了拍手,为这场盛大表演送上掌声。
安乡话音刚落,陆萱的两个丫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跪在地上,砰砰磕,嗑的俩脑门子发红。“公主,即便那日我家小姐有些冒犯,今日也跟你歉了,您即便不原谅,也可以命人惩戒她,直接推人下水,这叫谁承受的起?公主,您若心里还有不满,就冲着婢来吧,婢愿意为小姐接受一切惩罚。”
“荣平公主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陆姑娘刚才给她行礼,她都爱搭不理的。”
以前的爱慕,热切,狂喜,忐忑全都不见了,陌生的叫他不敢认。但这样的荣平,却仿佛悬崖边遥不可及的花,有种独特的魅力。
渊――名满京城,无数女孩的梦中情人,陆渊陆侯爷。他奋力超陆萱游去,紧紧的把她抱住,送向岸边,围观的人七手八脚把他们拉了上来。
“哥哥”陆萱拉着陆渊的衣襟,弱的:“请不要再为了我与公主争吵了,小妹当不起。既然是我让公主不高兴了,那公主要出出气,也是应该,我受着便是。”
这话说的,仿佛荣平故意谋害一样。事情真相还没查清楚,就把罪名盖下来了。荣平的目光像一清泉,波澜不惊的从陆渊周淌过。他浑水,发髻散乱,上落着两片浮萍叶子,腮帮上还染着湖底些许泥泞,这本是个材健硕,面容俊美一人物,然而此刻气急败坏,暴躁愤怒,仿佛褪去了光环的凤凰――现在是落水的公鸡了。荣平有点诧异,原来自己前阵子品位那么差,他现在瞧着还不如陛下送给自己的苍星呢,至少苍星赏心悦目的相是货真价实经得起检验的。
“荣平公主
陆渊瞬间没了别的想法,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怀里。陆萱微不可查的又往他怀里贴了贴――哥哥的膛宽阔而又温。还有迷人的成年男的味,她苍白的脸迅速染上了些许红晕。
陆渊显然气疯了。这个满京城数一数二的男人发起火来还是很吓人的,有些胆小的为免殃及池鱼,已经偷偷溜了。
说到后来,尾音里已带了哭腔。在场人有不少听着听着就红了眼圈。
一边的安乡县主闻言忙“陆侯爷,您方才在二楼上,离得又远,又隔着草木花树,万一眼花看错了呢?话可不能随便说,好端端的,公主挥她什么。”
陆萱浑水,曲线毕,双眸紧闭,弱不胜,一张脸白的像天狗啃过的月亮。陆渊又心疼又气恼,接过不知谁递来的斗篷把妹妹一盖,当即站起来,怒吼:“荣平公主,早知你心歹毒,手段狠辣,不料竟卑鄙到这种程度!我在楼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你袖子一挥,把我妹妹挥进了河里,她这么弱,你这是要她的命吗?”
荣平发现自己听力好的,在场的窃窃私语她都听见了。陆萱的清醒瞬间改变了局势,再也没有人想着查清真相,或者弄清原委,这病弱少女的话仿佛一阵妖风过,明明白白爸荣平安排在了反派的位置上。
“何止啊,她分明就是故意刁难陆姑娘,刁难完了还要报复。”
“咳咳”陆萱恰到好的醒来,她呛出一口水,幽幽的张开了眼睛。“哥哥。”
……